江玉卿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出去。”
赶到书房里，巧儿已经被随从抓来，重重扔在地上。
她怕他不能自持，紧紧地抱着他的头，不让他动。
很不对劲。
回到房里时，指上已经聚了一大块烛油。
他要的就是她的愧疚。
明日子观休沐，等明日再与他说那事吧。
巧儿浑身已被冷汗湿透，她几乎贴在地砖上，语不成句，“夫，夫人那时候在散步，遇到了送信的小厮，就问了一句......”
那处太烫，粉嫩的脚趾似有所觉，轻轻动了动，带来无上的快感。
他语气平静，咬肌却紧绷，显然一切只是爆发前的平静。
新漆的木门快速而无声地开合，段衡一直挺直的双肩如同承受不了肩上的重担，颓然地重重落下。
“此君正踩着我呢，此君喜欢吗？再用力一点好不好？哈…
他得寸进尺，高挺鼻梁想要顶开她衣襟，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深沟。
下身则抵着她大腿，重重摩擦。
段衡脸上笑意转瞬全无，面色阴沉，犹如玉面罗刹。
段衡轻笑，将裤子褪至膝上，释放出自己尚未得到消减的欲望。
这样他就不用再掩饰自己了。
他拿起信，直接抽出灯罩中的蜡烛，举着蜡烛回了正房。
若是此君不擦，那这头发还有什么好擦的。
男根代替手掌，被放在她玉足的下方。
但她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文字，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厮磨。
段衡吹熄蜡烛，随意擦了擦手，去了床上。
不对劲。
段衡轻笑一声，果然没有再动，只是最后重重咬她蹭她几下，就抱她去了床上。
他伸手探入被底，摸到冰凉的脚尖，将整个脚掌裹在手心，轻轻搓揉。
事到临头，段衡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解脱感。
段衡半晌无言，他有一种泰山将崩的绝望。
就着现在的姿势，段衡环紧她的纤腰，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脯，不住来回磨蹭。
哪怕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多次，巧儿还是忍不住心头腾起的害怕与罪恶感。
“等等，”段衡放下信，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难道没有说过，任何信件都要经过我的许可，才能到夫人手中？”
看她缩着肩膀害怕，他学她之前那样吻吻额角，语气温柔，如同三月春水，“此君别怕，此君不想，我说过，我便不会强迫此君。”
问吧，问吧。
他替她掖好被角，随意披了件外袍，拿起江玉卿留在桌上的信件就走了出去。
段衡展开信，一边飞速阅读一边吩咐，“说。”
他认真地一点点按照折痕折好那张信纸，再郑重地塞入信封中收好。神色中带着极度的珍重，仿佛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件至高无上的珍宝。
“......夫人申时一刻收到信件，然后就回了房。酋时三刻，夫人......”
趁江玉卿没反应过来，他挺起下身，她的手碰到了那些弯曲的毛发，吓得要收回去，他死死按着不让。
但她丝毫不敢拖沓，抖着嗓音一一将江玉卿的行踪报告上去。
一直隐忍自己的欲望，也是很累的呢......我的好此君。
在他变得更大之前，她收回手，安抚地抱住他湿漉漉的脑袋，低头吻他额角，“抱歉，子观，我现在还不想......之后可以吗？”
段衡失望极了，他眼中的光芒骤然黯淡下来，看得江玉卿觉得自己十分残忍。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已是深夜，但她衣着整齐，显然早有预感。
这封信上详细写着他多方运作将吴策调离京城的始末，同何人、在何地，纲目不疏、达地知根，仿佛记录的人就跟在他身后，和他一起做了这一切。
寒意退去，江玉卿脸颊蹭蹭被面，睡得香甜。
段衡扔了头上毛巾，转身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小腹，双眸晶亮，“此君再摸摸，到底是热是凉？”
她近来越发娇气，显见得依赖自己，段衡高兴极了，被她此番撒娇勾的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段衡爽的低吼出声。
“好此君，乖此君......”他继续挺动下身，江玉卿的指尖甚至几度触到他的囊袋。
此君还是和以前那般没有戒心呢。
这预感让他疯癫欲狂。
“......”
江玉卿盖着锦被缩成一团，秀眉紧蹙，不时轻轻抽搐，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此君今晚没有问他，是为什么呢？
严丞相，果然手眼通天，名不虚传。
烛影摇曳，滚烫的烛泪不时落到他指节，再凝结成块，他恍若不觉。
江玉卿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