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她的时候,她的衣服很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有一截腰肢露在外面。后来也只是随便整理了一下就出来了,没有换衣服。棉麻背心和短裤下的身体像蒲柳般柔韧。衣领不低,但面料很薄,他能看到她胸部的轮廓。
俞松觉得这个发现有点伤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幅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也不在意的态度从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吸引了他。
这晚,乔榕很早就钻进了被窝。她侧躺着看向墙上的画,心里纷纷乱乱想了许多。那些念头仿佛初春的雨丝,密密匝匝,带着针尖般的凉意和刺痛。
俞松的生日就要到了,关系好的几个同事暗地里商讨好几次后,决定去小凇那边的公共海滩野餐,提前给他庆生。
不过她说会考虑他的追求。
周六,结束下午的课程后,她们带上提前准备的野餐用具,开车转上海湾大桥。
于是乔榕想了又想,给乔维桑发了条信息,“下周六晚上去你那儿住。”
学生们都已经坐回原位,炭笔划过纸张的声音持续响起,窗外蝉鸣震耳,她搬了把凳子坐在空调边,埋头画自己的东西,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他们互相都比较了解。俞松性格外向,偶尔也会跟其他人插科打诨,但有底线,从不对别人开恶俗玩笑。他的心思很细。这样的人在床上应该也会比较温柔。
“我知道,你也少抽点。”
自从那天下午收到信息后,乔维桑就再没动静。乔榕想主动联系他,但又找不出什么话题,只好闷在心里,额角都冒出了痘。
“嗯。”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她就坐在走廊的长凳上,面朝窗外的桂花树,神情沉静,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他觉得她应该是在想比面试更重要的事情。
“少喝点。”
面试那天乔榕大概没有注意到他也在,但是在扎堆的应聘者里,他一眼就看到了乔榕。
“嗯,同事生日,有个小活动,离你的房子很近。”
呵
她跟俞松说,自己要考虑一段时间。
风很大,吹散了一整天待在画室里的憋闷。
“都亲。”只是亲近的方式不太一样。
乔榕钻进被窝,抱住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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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明让乔榕做自己的助教。
回复出乎意料的快,“是不是有聚会?”
说起来或许很俗气,甚至矫情。但他确实既渴望她,又犹豫着不敢接近,他自认社交能力很强,但在乔榕身边时,不知道为什么总会露怯。
而且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欲望。
又是这样。她好像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
乔榕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画的是侧面,已经尽量把五官处理的模糊。
乔榕好像对自己没什么防备心。
乔榕能想象到他的表情。真欠。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
她闭上了眼。
暮色渐合,海天相接处漂浮着一小片稳固的半圆,匀净的高层云反射出单调的灰黄光影,海面视野广阔,但却仿佛蒙上了层高密度白纱,总有什么看不太分明。
俞松反应了一会,用力抱了她一下,哥们儿之间那种。撞得她差点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这个人比她大了五岁,但有时候的行为举止还像个弟弟,跟乔锦榆没差。
她的作品也没让他失望,画面没有任何技巧上的卖弄,朴实大方,亮点在于画中的情绪。她很认真的注入了自己的感情,仿佛能让人看到画中青年瞌睡时点头的幅度。
从一开始俞松就明白自己对她的欣赏很不单纯。每次乔榕躬身处理颜料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看向她的腰臀。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总会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他最喜欢她伸懒腰的样子,那时的乔榕带着倦意,让她看起来更柔和。
俞松暂时安定了。
乔榕漫不经心地点头。
昨天回去后,他自渎了两次都没能泄干净小腹的虚火。半夜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又翻出丢下好久的字帖,临了两大张才冷静下来。
“我家只有我一个,我以前总是希望能有个亲生兄妹,有人陪着一起长大肯定很有意思。”
乔榕算不上自信但也从不妄自菲薄。俞松的表白的确让她有负担,但也不那么严重。她有些坏坏的想,如果是解决生理需要,俞松确实会是个不错的对象。
“你们俩关系很好的样子。”俞松似乎有些羡慕,又问她,“你和你弟关系怎么样?哥哥和弟弟谁更亲一点?”
俞松观察着她的侧脸,唇边不自觉露出了笑。
到达海滩时,照明灯已经被点亮,野餐结束的家庭正在收拾残局,也有不少人像她们一样,才刚刚来。乔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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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画的是你哥?”俞松看着她把范画贴在墙角的空处,风格之迥异和周围几幅完全不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