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桑深呼吸着,慢慢让身体热度褪下,等到彻底软下来,才整理好浴袍起身。
他想到自己和乔榕成天相处的时候,他肯定也很黑,只不过是瘦版乔锦榆,他还喜欢捉弄乔榕。小姑娘反射弧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他对恶作剧乐此不疲。
推开一丝缝隙,灯都亮着,他走进去,床上空空如也。
实的像条黑鱼,越发衬托乔榕肤色白皙。
乔榕已经快发育成一个大姑娘的认知彻底扭转了他的心态,那根幼苗变得坚不可摧,直到现在,已经长成了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根部虬结蜿蜒,牢牢包裹住他的心脏。
不可言说的念头吸饱水分,冲破厚厚的壳,探出了一只小芽。
洗了快一小时还没洗好?现在都转钟两点了。
就算再想,他也没法真的对乔榕下手。他不希望乔榕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个禽兽不如的变态。
乔榕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乖得不得了,也不说话,只是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因为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他每次出门都要被其他人嘲笑。不过时间久了,他还挺享受,因为像乔榕这样完美介于胖瘦之间,而且肤色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在南城很少见,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妹妹。
他一鼓作气猛力推开浴室门。
乔锦榆只知道吃和玩电脑,这让他放下了心,然后又暗骂自己无耻。
无人应答。
他下楼把她的鞋捡起放在门口,又检查了邮件,灌了几杯冰水,再次上楼时忍不住在乔榕房间门口停下。
他敲着浴室门,“怎么还没出来,你要洗到什么时候?”
乔维桑又问了几声,眉头越皱越紧,“我进来了?”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恐慌,这呆瓜会不会是打瞌睡溺了水?
他敲了敲门,问睡了没。
对乔榕生出的念头就这样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埋进了潜意识。后来他搬离这里,后来他有了第一次遗精,后来乔榕来了初潮,后来他睡觉时总是暗暗期待一睁眼就看到乔榕躺在自己身边,像小时候那样。粉雕玉琢的一团,抱着他的胳膊,嘴角溢出晶晶亮的口水。
依旧无人应答。
自家妹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以至于到后来,他发现自己眼里逐渐再装不下其他人。
然后像九年前那样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