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绝却在这一刻变戏法一般甩出一块石片,挡住了那些毒液。
虽说说好要多出几个花招,但之前可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花招,但这位大护法实在心思细腻巧妙,不仅及时发现了文蛋蛋,刚才那一抄,他竟然在抄之前就戴好了手套,还同时抄走了文蛋蛋,抄出了另一把袖中剑,还顺手抄了一块石片,挡住了自己的毒水。
文臻伞一合,便是一把精钢铁棍,横臂一抡,当地一声巨响,那短剑被击开,那伞尖上,因为这震动,忽然喷出一股液体,喷向正扑过来的屠绝面门。
文蛋蛋险些吐血。
这一幕出手极其隐蔽,大部分人都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在那伞骨激射时,大护法忽然倒地,以脚跟为轴,飞快而又奇妙地转了半个圈,便将那笼罩全身的伞骨全部躲过,顺手还在地上一抄,也不知怎的,便忽然抄出了另外一把短剑,铮地一声飞射文臻。
文臻却在撑伞的那一霎,手指一抬,便拈出了一条细长的伞骨甩出,黑光一闪,似一条从阴暗角落里忽然探头的毒蛇,忽然便舔到了屠绝的喉头。
又一阵惊呼,这把不大的小伞,每一个设计都令人始料未及。
但是文蛋蛋并不在乎,蛋蛋大爷打个喷嚏都是毒,这么好捏的?
想要在屠绝脚下故技重施使绊子让他就此倒下去的文蛋蛋,差点被逮个正着。
底下的呼声一阵一阵,众人觉得像看戏法,伞作为武器已经很少见,一把小伞能玩出这许多花
文蛋蛋在围栏上一弹,回头时却看见银光一闪,不知何时,屠绝的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副银丝手套。
琉璃光彩从他指间一闪而过,然后一蹦逃开。
屠绝猛然向后一倒,脚跟贴地,眼看就要使出一个成功的铁板桥,他的一只手,忽然在地上一抄。
文臻眼中的笑意中有敬佩之色。
惊呼声里,屠绝只是极其精确地一摆头,任那毒蛇般的伞骨擦颈而过,而短剑已经自下而上,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撩向了文臻下颌。
但文臻拈出伞骨之后,便风车般团团一转,其余的九根伞骨,忽然螺旋状激射而出,上中下三路袭击向屠绝。
毒液被挡住,她手中一振,伞忽然断成三截,一截尖端射面门,两截底部铿然分开,中间以细链相连,被她抄在手中成了双节棍,唰唰两声便抡了出去。
这份手速和算计,了得。
手,也如此奇诡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