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是上好狼毫,劲健光韧,砚台更是光凝紫玉,色隐云纹,都是十分讲究的物事。
说着一招手,旁边站在围栏外的记录者便走过来,递上备好的笔墨。
君莫晓有点担心,回头看燕绥,用眼神询问。
如今遇上扈三娘这样和自己一个路数的人,自然不会允许她从自己的阶梯上踏过去。
……
台阶上,水坛坛主又是一礼,文臻这回不回礼了,笑道:“坛主大人,还打不打?不打的话我走了,我赶时间。”
原本还有点担心,毕竟蛋糕儿虽然狡诈,但是出手少,真气低,真要玩硬碰硬,稳输。
他眼底泛出笑意。
那砚台式样也十分别致,台端一边一个团云龙纽,圆溜溜的,乍一看像丫头头上两个双丫髻。那记录者拿起一个黑色的团云龙纽,在砚台里磨着,片刻后便凝出细腻光泽,色泛青紫的墨色来。
水坛坛主从怀中取出一个册子,柔和地道:“我这册子,记载了历年来参加上天梯,走到四百级以上的高手,尤其是成就才能突出的高手。三娘方才以最快速度过关斩将,半个时辰上四百阶,是为我共济盟多年来未有之奇事,所以方才在下已经将三娘英姿和事迹记录于其上,现在便要请三娘留下墨宝,以作见证。”
水坛坛主拿出那册子,笑道:
只是这山上风冷,刚磨好的墨,只这几句话耽搁,便有点干了。
文臻:“哦?”
“放心,这一局,特别好赢。”
燕绥磕着瓜子,磕一颗,壳儿便弹到前头中文的背上,排得整整齐齐的。
说着摇摇头,想着这位坛主武功也不如何,很少与人动手,但是死在他手下的人可一点不比那几位坛主少,说到底,这位仗的自然也是千变万化难以辨明的手段。
他哈哈一笑:“这一局,你们赢不了。准备救人吧!”
技是规矩。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这位水坛坛主,不走寻常武功路线,小心一不小心着了道。”
水坛坛主笑道:“不过是个虚名,打不打有什么要紧?我倒是向来有个习惯,或者说是心愿,还望三娘成全。”
至于其余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