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開始想要再痛壹點，能博得他多壹分憐愛。
江枝歌陷入了沈默。
江枝歌反駁道：“我不會犧牲自己的事業，他也不需要靠我養。他是潛力股，有才華又努力，他大學期間拍的微電影就已經獲過獎，不但審美高級而且立意深刻。他壹定會被更多人看見的，我相信他會成功。”
“三個月。”
江枝歌聽進心裏了，她認真地說：“我懂了，我不會盲目地愛壹個人的。”
孟妍綺沈思了壹會，然後語重心長地說：“媽媽不拐彎抹角，坦白而言，在互聯網時代，阿貓阿狗隨便拍條短視頻都敢稱自己為導演了，導演二字不值錢。
“就算是正規院校導演專業出身，也有壹大半的人逃不過畢業即失業的命運，剩下的畢業後三五年內起碼有九成會轉行，那算是醒悟得太晚的了，因為已經窮得養不起自己。除非家裏富有，可以揮霍下去，不然幾年的時間和精力都白費了。
即使最近每天都通話，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金口難開”，可患得患失的感覺也依舊強烈。
“枝歌，妳有壹個優點，但也是妳的缺點——不撞南墻不回頭。因為這樣的精神，妳很多事情都成功了，但在愛情裏使不得。我鼓勵妳勇敢去愛，但也希望妳能當斷則斷。
“應該是小康。”其實江枝歌也不清楚，是從林子雅平時的生活習慣和消費方式推斷的。
“無論妳再喜歡壹個人，都不要丟了獨立的完整的人格，不高傲也不卑微，不回避也不討好。聰明的女人是讓對方情不自禁越來越愛自己而無法離開，而不是放低身段乞求對方愛下去別拋下自己。能成就妳的是自我價值的實現，而不是某個人的悲憫。”
“家庭條件怎麽樣？”
所以她昨天去找他了，還好她去找他了。
然而，孟妍綺接下來的話敲醒了她。
江枝歌說道：“媽媽，妳說的太絕對了……我和他壹起時都是他在照顧我，而且他向來潔身自好，不會亂來的。”
江枝歌吭吭哧哧地說：“額……還沒……”
“那還是熱戀期。人品性格各方面合得來嗎？”
江枝歌詫異，她才剛提及鐘琴歡的專業、職業，孟妍綺就勸她“別太認真”。
她好像有點魔怔了……
“行行行，我不阻止妳和他談，我還巴不得妳多談戀愛。不要害怕試錯，多嘗試更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
還沒到那壹步應該不算吧，但光是想起昨夜的種種，臉便不由自主地愈發紅熱了。
“啊？”突然轉成這麽私密的問題，江枝歌有些驚慌失措，攥著筷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孟妍綺飲盡杯中的酒後，又斟了壹杯，邊倒酒邊大大落落地問道：“發生關系沒？”
說實話，她忍不住回味那些疼痛感、緊張感、刺激感，尤其是他每次“施刑”過後給予的溫柔，仿佛他在向她證明——其實他是在意和心疼她的。
江枝歌的篤定令孟妍綺生笑，太像年輕的時候的她了，對人性有著巨大的信賴，可這不就是未涉世的年輕人的可貴之處嗎？
“李安導演的成功是極小概率事件，我不支持妳像李安的老婆那樣，用自己的大好青春去賭。我們把妳培養得這麽出類拔萃，不是讓妳去陪男人吃苦的，也不是去做男人背後的女人，而是讓妳既有活出壹片天地的能力，又有選擇足夠優質的男人的權利。”
“女孩啊，容易被那些所謂的才華所迷惑，曾經的我也是這樣，後來回頭壹看，都是虛的。那些男人，要不恃才傲物，生活中像個巨嬰壹樣，要不就是進入名利場後大變臉，左擁右抱，夜夜笙歌。”
況且，他不是因為喜歡她而答應的，而是因為她願意做他的奴隸。
“男人可以為了上床說壹萬句假話，別被對方忽悠，妳要自己辨別，
聽起來孟妍綺有受過情傷，遇到過渣男，但鐘琴歡並不是她口中的那種人。
江枝歌點點頭。
孟妍綺卻像看破世事壹樣嘆了口氣，眼含苦澀。
孟妍綺輕輕搖晃著紅酒杯，感慨道：“妳現在的臉紅可太難得了，媽年紀大了，閱歷豐富了，葷話也聽多了，除了酒，都沒有什麽人和事能讓我臉紅了。”
孟妍綺看到江枝歌面紅耳赤的樣子，挑著眉笑道：“別害羞，我的發生在十六歲，比妳早多了，沒什麽可恥的，大方說出來。”
孟妍綺繼續問：“談了多久？”
本來和媽媽聊感情，江枝歌就非常不自在，手心直冒汗，現在還要再說點更深入的，如同自己的裸體被擺放在公共展覽廳那般難堪。
她感慨完又提醒道：“妳這模樣這身材不知多少男人眼饞，不要輕易送出去了，以自己的感受為先，起碼對方是個妳真心喜歡的身材好的帥小夥，不過媽相信妳的眼光。
 成熟女人的魅力
大概鐘琴歡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和她在壹起的吧，試壹試，僅僅是試壹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