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莫名其妙，江枝歌還是照做了，按照協議書，她得服從他的壹切。自己簽下的約，要有契約精神。
又悄無聲息地站了幾分鐘，鐘琴歡終於再次開口：“躺下。”
“妳先別說話。”
江枝歌不是沒想過這壹天，她有做心理準備，但真正坦誠相見時，還是會不好意思得滿臉通紅。
鐘琴歡像是在審問她，她頓覺歉疚，說道：“對不起，我以為……”
她仔細地聽著四周的聲響，貌似有壹個盒子被打開了，接著是某些固體被倒入玻璃杯中，相互碰撞時發
“……”
江枝歌把衣服遞過去，只見鐘琴歡將其卷成條狀，又遞回給她。
“可我裏面沒穿……”
雖然在鐘琴歡面前穿過三點式泳裝，但和完全不穿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江枝歌不禁感到害羞，擋住上下兩處，壹步壹步地後退回浴室。
鐘琴歡稱得上是博覽群書，看的書籍類型涉獵廣泛，包括歷史、政治、法律、藝術、經典文學，其中壹本是江枝歌看過並且喜歡的《資治通鑒》，而且每本書裏都有他自己的標註，顯然不是囫圇吞棗的閱讀。
分不清是因翻東西而自覺理虧還是被鐘琴歡的氣勢所震到，江枝歌聽話地壹顆壹顆地解下紐扣，從上至下，鎖骨、胸骨、雙乳、小腹、陰毛……全都壹覽無遺。
“脫了。”
江枝歌感覺到鐘琴歡的聲音變了，具體變成什麽樣她形容不出來，但聽著很性感。
“……哦。”
江枝歌顧左右而言他：“妳餓不餓？”
“妳……對我的身材還滿意嗎？”
條狀的襯衫足夠厚，用其蒙住眼睛後，感知不到壹絲光線，如陷於被蓋住的深井之中，有種無助感。
江枝歌沒有更換的衣服，便從衣櫃裏隨意挑了件襯衫，此時她的內衣內褲在浴室裏晾著，而襯衫之下無蔽體之物。
應該滿意的吧，舍友們都誇她凹凸有致，完美身材。
“衣服給我。”鐘琴歡伸出手，仍然低著頭。
餓的話壹起去吃夜宵。
她以為以他們的關系這不算侵犯他的隱私。
沒有收到回應。
其實原本江枝歌並不打算留宿過夜，鐘琴歡說應該能在十壹點前收工，她想著等他下班後，他們壹起去吃夜宵、散散步，然後她就回家，結果等著等著她睡著了，醒來時都將近壹點了，鐘琴歡那邊卻還沒結束，便索性留下來洗個澡。
江枝歌從浴室裏出來後，被站在窗邊的鐘琴歡的背影嚇壹跳。
“像現在這樣獨處壹室的時候。”
“……”
“妳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翻我的東西，衣服、書籍、文件資料，這就是妳的家庭教養嗎？”
江枝歌很想了解鐘琴歡更多，於是忍不住翻看了他放在床頭櫃上面的書和文件。
鐘琴歡不屑地說：“妳要餵妳自己給我？”
“不要讓我重復。”
現在的鐘琴歡和下午時相比完全是兩個人，他的氣場變得與平時截然不同，未曾見過的強大，江枝歌只好乖乖地走到他眼前，距離大概壹米，雙手仍遮掩著重要部位。
“我最後說壹遍，脫衣服。”
怎麽變成主奴關系了，江枝歌有點暈，問道：“我什麽時候該叫妳主人？”
雖然聽覺會相對的變得靈敏，但此刻萬籟俱寂，除了空調出氣的呼呼聲，其他她都聽不見，她不清楚鐘琴歡在做什麽，他既不給下壹步指示也不走動，是在看她麽？
鐘琴歡冷笑道：“妳不是喜歡袒胸露乳地勾引我嗎？”
“琴歡，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
“地上。”
“哦……主人。”
聽到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鐘琴歡轉過身，看見江枝歌穿著他的白襯衫，長度剛好遮住臀部，光影之間，銷魂的腰臀線若隱若現，兩條細長如雪般潔白的腿格外刺眼。
“叫主人。”
“……嗯？”江枝歌定住，他很少叫她名字，基本不稱呼。
“琴……主人，我就這樣站著嗎？”
江枝歌依照鐘琴歡的要求，慢慢蹲下、屁股著地、平躺於地面，壹陣涼意襲入背脊。
忽而聽見皮帶扣被解開，皮帶從腰間抽出來的聲音，下壹秒她的雙手被提至頭頂上方，與桌腿捆綁在壹起，手腕被勒得有點疼。
“躺哪裏？”
“過來。”鐘琴歡叫道。
“用這個蒙住眼睛。”
“江枝歌。”鐘琴歡叫住了她。
江枝歌擡起頭，卻發現鐘琴歡低眸看著地面，並沒有在看她。
江枝歌咬著唇，越來越緊張。
怎麽把她說得那麽下流，好歹該遮的都遮了，可是想想之前的行為多少會覺得羞恥，幸好追到手了。
 冰與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