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胡思亂想之際時,張皇后又接著發話問:「左佐,你可用過生精散了?」
「當真?」原本端莊淡雅的張皇后,此時語氣帶上一絲急切地說:「可察覺到身子起了變化?若真能將精露再升一品,本宮必然重重賞你。」
左佐一羽完全沒想到,讓他頂頭上司誠惶誠恐的皇后張娘娘,竟如此年輕貌美,俏臉豔而不媚,氣質清雋高雅,配上皇后獨有的華貴之氣著實出眾。
賈元春?左佐不經意將她姓名湊起來才恍然大悟,賈元春不就是紅樓夢裡那位當貴妃的女子?賈寶玉的大姐姐嗎?難道這個奇怪的世界跟紅樓夢有關?
左佐指著裡頭最美艷的侍女,這侍女身材臉蛋都比得上皇后,只是兩人氣質截然不同,皇后是高雅清媚,這侍女則是雍容華貴,那張俏麗卻帶有嬰兒肥的臉蛋,給人一種富態美感。
「哎呀娘娘,妳便成全我吧,老實說我是琢磨著跟妳討賞賜呢。」
左佐不確定地說:「如果今天沒有別人進獻的話,那應該是我沒錯……」
「大膽!怎麼與娘娘說話的?」
「你這小猴兒倒是會挑,挑了個拔尖的。」張皇后似笑非笑地說:「可惜這位賈女史本宮可做不了主,她是太上皇指來的女官,你得自個兒求她去。」
想到這兒,左佐只能開口說:「娘娘要不妳隨意指個姐姐罷?我先前不知道這賈……元春。」
張皇后噗嗤一笑,臉頰帶上兩個淺淺的酒窩,竟讓她嬌貴的臉蛋多了幾分可愛。
「多謝娘娘,那我不客氣啦,唔……就要那位執筆的姐姐吧。」
周公公可沒他粗神經,早已跪伏在地請罪道:「請娘娘恕罪,這左小太監今兒個才入宮,還來不及教他宮裡規矩哩,小人回去定……」
想到這,左佐信心滿滿地說:「回娘娘,服了藥後我覺得身子輕爽許多,想來精露也有所變化,要不再弄點出來給娘娘瞧瞧?」
怎麼說話的?自然是用嘴說啊,左佐撇撇嘴,就正常說話哪裡大膽了?而且他明明謹慎的用反問句確認,古人對於禮節就是麻煩。
對於皇后許下的諾言,左佐挺有把握的,按照英雄選單的記錄,他的精液已經成了珍稀的保養品,怕是不止升上一品那麼簡單。
左佐總算見識到活生生的宮鬥,敢情這張皇后是想給對方安個侍寵而驕的頭銜,明明是皇上的人,侍的寵卻是來自太上皇,這可就太他娘尷尬了。
果然皇后娘娘聽完,俏臉立即沉下,只是冷冰冰地開口道:「是嗎?既如此妳便服侍小左公公取一回精露罷,也讓本宮瞧瞧妳是否真盡心替皇上分憂。」
「回娘娘,周公公找來時,我正巧剛用完藥。」
張皇后的話讓賈女史臉上都僵了,左佐記得秋菊提過,取精露的事向來都是宮女們的活,即便他們奉精局的太監再精貴,那也是用來服侍宮中貴人的,而這位賈女史既然是太上皇指派,想來以後也能在皇上身邊叫上名號的主。
「免了免了。」大概是察覺到左佐不悅的神色,張皇后故作大方邀買人情道:「他既能獻上精露為陛下與本宮分憂,這規矩學不學也無甚關礙,頭要緊的事乃秋露大典,好生令他歇養出精露方是正理。」
那位賈女史早驚得扔開筆,跪到了皇后面前道:「娘娘可折煞奴婢了,元春雖是太上皇指派來的,但他老人家也交待過務要對皇上與娘娘尊敬,娘娘但有吩咐奴婢自當盡心去辦。」
「咳,我先前不曉得賈女史身份尊貴,不小心冒犯了,所以娘娘……」
左佐覺得這女孩是不是蠢了些,就連他不怎看宮鬥劇的人都能聽出來,這不是拿太上皇在壓人嗎?
又是秋露大典?結合秋菊早前說過的宮裡秘辛,左佐能猜到這是太上皇退位時所挖的坑,這老皇上明目張膽想落新帝臉面,看來他不經意地卷入宮鬥中了。
 第六章 女史賈元春
「這催化精露的苦差事,在你嘴裡竟變得如此輕巧?行了,你的乖巧本宮知曉,只是今兒個你才洩了一回,還是好生養著吧。」
「這……」張皇后明顯動了心,只是又擔心萬一弄壞了這小太監的身子又得不償失,現如今能趕上秋露大典的也只剩這小太監。
一旁周太監聽得冷汗淋漓,正要大罵放肆,卻聽到張皇后又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有什麼冒犯?為皇上分憂的事莫說是她,即便你指了本宮,本宮也願幫你服侍一回。」
「罷了罷了,既然你對宮裡如此用心,本宮也不好攔著。喏,挑一個服侍你去催化精露吧,本宮身邊的人兒個個可都是好手。」
「你便是那初入宮裏便能獻上精露的小太監?」
拉倒吧!左佐心裡不屑地撇撇嘴,他想是想,但誰敢
左佐可不傻,知道抱大腿拍馬屁的時機到來,他連忙賣乖道:「感謝娘娘體恤,能為娘娘和皇上分憂可不算苦差事。況且若能讓娘娘早些安心,即便再勞累又算什麼?這些許精露我完全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