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在犹豫,她不太愿意去,可是不去是不是更会遭人非议。
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时候看。
程娇现在深刻了解了萧客的居心不良,她警觉。
“如果林晏自己守得住自己,又怎么会被我逮住机会。”
萧客盯着她,“男人的赌注。”
程娇道, “这句话也原样送给你。”
母亲忽然问她,“娇娇谈恋爱了吗?”
萧客走上来跟她平行,“现在天宇怎么样了?”他说完嘲弄一笑,“是不是大家都在指名道姓的骂我?”
程母几近痛哭。
程父动了动嘴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如果比痛悔没有人比他更甚。
萧客跟在她后面。
“这么多年我每天装疯卖傻一样陪着她,想把她引向正途,可是你看她对那些情情爱爱可有半点兴趣。你们为人师表,简直是对老师二字的侮辱,那个官柔简直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具体是什么你就不用知道了。”他继续往前走,“好歹师徒一场,请我吃个谢师宴吧。”
程娇一走,两老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
程娇窝在房间里摆弄自己的陶娃娃,她有满满一壁柜的陶娃娃,有些是网上或者市场上淘的,大多是她自己捏的。
组织同学会的几个人已经轮番联系她好几次了,协商她的时间。
快傍晚的时候萧客给她打来电话,叫她去至德搬东西。
程娇埋着头不语,几口吃完,“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说要就钻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谁是恶人
程母痛心疾首,“如果当初不是官柔,还有你,娇娇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把她毁了。”
她自己不觉声音尖锐,露了破绽。
……
程娇已经出了至德大楼。
之后几天两人都没在联系,程娇的工作又转回了公司。接任的新工作上手也很快。
她对萧客道了声谢,搬着东西下楼。
周末放假程娇回了自己家里。
萧客道,“恶人看人恶。”
不得不说她在至德还是学到了很多,不可否认萧客是一个好老师。虽然项目没成,程娇却没有像公司其他人一样把他当恶人看待。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
程娇哼了一声。
程父赶紧过去抱着她,安抚道,“好了好了,娇娇还在房间里,你小声点小心她听见了又伤心了。”
程娇撇他一眼,不置可否。
程娇没有理会她的邀约,没一会儿,她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程娇手指在灰白图标上滑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点开。
那些资料也算公司的心血,程娇早就想去拿回来了,只是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程娇去到至德,萧客在办公室里等她。
与那边的同事混了这么久,也算相熟了,如今项目被撤,两家公司亲家变冤家,再见面着实会有几分尴尬。
或妖或媚或清新可爱,全是些女陶娃。搬走工程量太大了,所以她每周回来都要擦拭一次,以免蒙灰。
萧客估计也顾忌着这一点吧,所以找了这个周末通知她,不得不说他还是挺为程娇考虑的。
赌注?什么赌注?
程母心下明了,看着程父面上不悦,立马用眼神制止,放柔了声音,“如果有合适的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只要人品端正,相貌家世过得去,你自己喜欢我们都不会阻止的。”
还是萧客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点点东西有没有少?”
两人相见,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程娇拿着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又拿出手机对照公司出库的目录核对,再三确认后表示没少。
程娇停下脚步,“你对他说了什么?”
确实,程娇也反应了过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是林晏做得不地道,甚至天宇至此,也可以算是他自作自受。
程娇没有想到陆思晗会找上她,她们之间唯一关联是林晏,她找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在那边呆了好几个月,项目说停就停,她是遗留了很多文件和用品在那边。
“怎么,又怕我坑你?”
也许是远香近臭的缘故,父亲第一次没有责问她,对她和颜悦色,母亲也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萧客笑,“那你呢?”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一直响,程娇知道那是高中群里的消息,大家都在讨论两个月后学校百年校庆时聚会的事。
程娇拿筷子的手一抖,捏了捏拳头镇定下来,“你怎么这么问,我哪有?”她假装羞愧地埋头扒饭。
萧客无辜,“是你们老板要解约的,关我什么事,而且你们中途跑路对我们就没有影响了吗?”
萧客继续道,“林晏冲冠一怒,所承受的压力应该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