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林挽挽不大好了。
钟煜的鼻尖冻得红彤彤的,他脸白还是双眼皮,烫着个意大利渣男标配,走一步打个喷嚏——这身体素质不行呀。
 既然要偷情,那就贯彻到底了。
挽挽还没出去,被人忽的捂住嘴,冰凉凉的五指。
挽挽给他递张纸擤鼻子,于是他的鼻尖越发红了,像是用玫红的粉饼在鼻尖上乱刷一顿。他的鼻子尖尖特别好看,挺精致,鼻骨又高耸。
谁不喜欢?
……
——但是偷?不现实。
“这不科学,你不能不讲道理。”唐冷只能说。
他左思右想,还是想出个妥协办法。
被剁屌,还是有道理的。
他的声音纯净清晰,辨识度极高。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一点没顾及他跟钟煜的情分,唇瓣含着耳珠,舌尖挑动。几乎可以想象他那张脸是什么表情了,唐冷总是用坦荡的神色做各种各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这撒的娇,理直气壮,林挽挽要真是富婆估计就要一掷千金让这厮高兴了,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但林挽挽没这个本钱。
林挽挽油盐不进:“所以五分钟行不行呢?”
也可以说厚脸皮,因为也没有节操概念。这人是个天生的鸭子,甚至可以说他不一定是为了钱,仅仅是因为这个职业适合他,他就做了。
那人呼出的暖气刮过她的耳垂,吹起一阵阵微妙的鸡皮疙瘩。挽挽觉得这么轻柔的动作,那多半是熟人,那自然也不要急。
“谢谢……”钟煜还有点闷闷的鼻音。
问题是她欠人家人情,这是做个顺水推舟。唐冷不把钱当钱,但是人确实算是林挽挽另一个大金主,只是现在大金主没钱了,她得接济一阵子。
挽挽把冷空气从肺里挤出来,走得快一点。
“这是空调病。”钟煜说,“我吹空调吹惯了,温差一大受不住,感冒发烧常有。”
特别主动,特别热情,业务能力超群。
五分钟能干什么?什么人才能五分钟射出来呢?他又不是徐宴那个秒射男。
但是第一个月花点钱就像从她身上割肉。
“我跟钟煜熟呀,我看朋友圈发了。”虽然那条朋友圈没说,也多半也是要喊林挽挽的,“我感觉他挺喜欢你。”
挽挽想,这人追求刺激真是贯彻到底了。谁知道换个衣裳的五分钟,还能偷情?甚至钟煜都不知道这人来雪山了,唐冷专挖人墙角。
十根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压着挽挽的肩头,特别舒服,挽挽觉得他要是失业了还可以去做按摩技师——那她一定是大保健的常客。
“朋友妻,不可欺。”
难道他能像新闻里那个男的,买一包烟的时间嫖一个娼吗?林挽挽问:“那你五分钟够吗?”
——低自尊。
“妹妹不是包了我吗?我这是上门服务。”
“那你帮我摸一下,就摸五分钟。”
唐冷更坦然了,甚至话里的内容像是撒娇:“我就是想偷情嘛。”
这叫什么呢?这叫千里送屌。
能长这么好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毕竟鼻子有很多种长法,脸盘子也有很多长法,那么多随机组合能出来个人模人样的小年青,真是不容易。
PS:唐冷真是用生命在运动的男人。(笑死)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挽挽想起钟煜还在外头等着,腿肚子一颤,收回心神拒绝了该死的诱惑。
但挽挽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怎么跟过来了,怎么知道的?”这人偷偷摸摸跟着他们上山,莫不是要搞事情。
“怎么,不欢迎我?”他在背后特别委屈特别无辜,语调依然正儿八经。挽挽要转过去,他没让,反而把下巴搁在挽挽肩头。
“嘘——”
被富婆包养真快乐,小伙子你想少奋斗二十年吗?
五分钟……太看得起他了,要是他能五分钟射出来,那简直不是人了。唐冷很疑惑林挽挽怎么这样问,他埋头在她的脖子上:“亲爱的,一夜七次也可以……”
他这么娇气,挽挽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两个人下车去滑雪场,滑雪板和雪杖都是现成的,地上厚厚的积雪踩着发出窸窸窣窣的碾压声。钟煜还是很骚包地穿着他的始祖鸟羽绒服,这次换了块表,挽挽猜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