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美人、地位,都可以谈的,你师傅能做一次就能第二次这样的事情。”
“将军别恼,我们这一行有规矩的,不参与朝廷之事,不犯他人性命,您这一条怕是两条都要破了。”梅无痕假装自己不知道对方是因为“假将军”生气的。
“不去。”虽然受制于人,梅无痕还是直接拒绝了,并不想参与朝中事物。
到了衙门,梅无痕可被好好的伺候了一番,一身衣服连带着夹缝里的小工具,全部被收走了,洗干净的双手,藏着的小铁皮也被取了下来,就连脱下来的鞋子,都被拿去解刨了一番,蓬松乱发里的东西自然也少不了。一桌子的小工具,贾成不死心还去小屋子里面搜罗了干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东西能放满一个箱子。
“陛下为民勤恳是其一,如今天下才定,百姓受苦,若是没有陛下,百姓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先帝,好喜乐,不顾百姓身死,为自保,调林家军,千里回都城,封后,保都城,至将于后宫之中,乃是明君所谓?不行朝堂,好喜乐,乃明君所谓吗?陛下兄弟之中,唯有陛下,有治国之才,且有治国之志,身体力行......”贾成说起当今圣上可谓是滔滔不绝,铿锵有力。
“我以为,梅....”贾成停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比较妥当。“将军,套近乎,可以叫我小梅,或者无痕。”梅无痕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的盯着对方。
贾成,绝对是一个忠臣,长剑已经架在了梅无痕的脖子上了,梅无痕并非不怕死之人,捻着剑身让其锋利的刃离自己脖子远一点。
如此模样,确实让人很难相信,此人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贾成转念一想,对方确实也不想做这般事情,如此看来还真不是行了几天的教义,明了事理之人。如此世道,情非得已,道也是人之常情。“郡东城,取一物。”
下一刻梅无痕就被对方抓了起来,“疼,疼,将军,太阳都要起来了,要不吃个早点。”早知道,梅无痕绝对不会这么乱说话,实在是之前舍不得多说话的人,突然之间涛涛不绝,实在是匪夷所思。冷面将军变话痨,不亚于东边日落,西边月出。
“账本,名册。”
为臣子,做子民,不可断议天子。轻者杀头,重者连坐株连九族。贾成有些不敢看眼前这个带着笑意,还有些青涩的青年,“自然是忠于陛下,陛下日日勤俭为民,劳苦为民,我等臣民应于陛下分忧。”
梅无痕想到的却是自己听人说了无数次的林家军,林宝儿,姜国第一女将军,将门世家,十二上战场,长胜,若不是没有直接碰上林家军,李德牧能不能攻陷都城还不一定。林宝儿封后,之前大大小小无数战役,少有败绩,说是只要林家军在,那么姜国边境无人敢入。
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林宝儿封后,诞下太子“李国安”,先帝大肆请宾客,做高楼,长久不息,燕国入疆,那个“天降异星才智朗,山河美人手中握,天下财宝皆入袖,麒麟俯卧下承礼。”的太子,三岁成诗作画的太子。六岁成质子,不过两三年克死异国,万众瞩目的少年陨落。
“不去,说什么都不去,你叫梅华寿去吧,他喜欢钱,还喜欢美人,地位他也想。”梅无痕一副死都不去的样子,“你好好的一个将军,不去上战场杀敌,来弄这档子事情,果然是个假将军。”梅无痕偏过头,躲开了砍来的长剑。
换上一身正经的短装,梅无痕到头几分江湖少年快意恩仇的风气。白面浮雾,面若风,眉眼出山,弯坐水。人如画行,景情成故。“将军,您如此招待,小人不慎惶恐,不慎惶恐。”本来是世故之话语,梅无痕说起来却有着几番真诚。当真是人靠衣装。
“我以为,梅无痕你应该是个有大义之人,我此番作为,其实是为了黎明百姓。”贾成在对方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之中,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表述了自己的话语。
“何物?”
“将军,你不会和陛下有一腿吧!”
“你做还是不做。
梅无痕轻笑,“将军可别抬高我,我就是一怕死的小毛贼,不敢和您这种身居高位的打将军比,您为的黎明百姓,可没有我这种小毛贼的,与其和我这种人谈天下事,不如多干点实事。”说完眼神如炬的盯着贾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是将军只是让我去拿普通的账本,名册,而不是关系朝堂盘根错节的关系罪证。”
“如此一来,我要怀疑,将军是真的忠于陛下的吗?现在这个陛下。”
贾成最是讨厌,别人拿自己的名字说事了,不然也不会成了文将武官。
“那又如何,你真的认为李德牧适合做皇帝,皇帝可不是勤俭吃苦就能搞定的。”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梅无痕轻轻松松就吐露出来,没有半分不适。
发呆完了的梅无痕,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贾成,敲击了下木桌,听到声音的贾成落下了结束语。
贾成居然被这种气势所压制住了,对方仿佛是个久居高位的上位者,而不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小毛贼。“若真是如此也不会让你一个小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