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是何缘由,若是此处动手,嬷嬷少不了哭哭啼啼。“这位大人,若是要打架,不如去外面吧!不要扰了他人兴致。”
万般心绪上心头儿,眼线珠儿不禁向下流。此时正是“忘忧楼”大好的时候,嬷嬷陪了一阵子,自然去招呼恩客了,徒留梅无痕独自神伤。虽说的伤神切深,梅无痕也只是抽泣着,偶尔抖着肩膀,不过眼泪却是决坝之水,汹涌而出,看不见头。
房门一开,两人相望,跟随的士兵鱼贯而入,梅无痕哭得正伤心,眼泪婆娑看不清人。只是觉得此人有些熟悉。“您是不是走出房门了,这里是私房,下等房。”
“忘忧楼”,夜夜笙歌百莺绕,红灯绢袖引客来。繁华景象几番迷醉,早时这刻,梅无痕已经归家了,断不会在这里哭诉的,只是才得了心上之人,满心欢喜问嬷嬷女儿家的事,前尘后事,子孙满堂,切已想好,就只差娇女登红轿,挽发做妇人了。哪知道白家铺子两姐妹一个已婚,一个已经说好良婿了。前尘后事,成空想。子孙满堂,化泡影。
不是来找姑娘的,就是那找茬的。奈何对方将军威武,嬷嬷脸色微变,左右为难,以帕掩面,做似万般不情愿,如深闺愁老妪,“将军,奴家从来不知什么梅无痕,您这般行径,奴为难的紧呀!家女看着将军都心切呢!”花街上的嬷嬷大都这般行事,就是整个姜国的嬷嬷也都相差无几,如是平时,听嬷嬷几句软语愁言也就算了,如今正事再身,贾成脸色更不好看了。
嬷嬷掩面,一双浑浊的老眼打量着,一本正经,身姿挺拔的将军,眼神一转,放到了对方胯间,嬷嬷看过的男人和其之多,两眼一眯,精光透露在笑纹之中。有钱有权的人都少不了别样的癖好,画闺房图,确实是不少老爷的喜好的。嬷嬷心思放松了,话也是多了。“将军明日得好,少颜公子,现在在房里喑哑,现在怕是会坏了将军雅兴。”在妓院的房里,什么事,大家也明白。嬷嬷也是替梅无痕想,哭哭啼啼坏了将军雅兴,到时候钱没得到,还掉了脑袋,不是亏大发了吗!
可是将军可是去抓毛贼的,管他在房里干什么事情。将军一声令下,嬷嬷只好带着将军前去了,一路上少不了打听,军刀一出,寒光显,嬷嬷没了胆识,虽说和梅无痕有着些许的情义,到底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相抵。这忘忧楼没了嬷嬷,多少姑娘没了庇护呢!忘忧楼虽不是什么好地方,终究比那些自己点灯做野的好。
梅无痕也是力气很大的人,不过却很少被力气大的人捏过,感觉手骨都要碎了,“你放手,我自己出来。”脚不断的踢着对方,也不管踢在对方那里。
青年邋遢又窘迫,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说不出的狼狈,一点没有江湖传说人物的风范,反而是个平常落魄百姓的模样。贾成怀疑对方真的是鬼手的徒弟,能做到神出鬼没吗?出于对梅华寿的忌惮,长剑一出,屋内其他的人也都寒光炸现。
“梅无痕,在哪里。”贾成黑着脸,避开了嬷嬷的绣帕。
“太卿”将军 可不在乎这些,离开了房间,这毛贼要跑也就容易多了,了竹剑,不由分说就向着梅无痕刺了过来。梅无痕本就不是习武好手,这一剑小心的避开,这边出手极快的“太卿”将军发出了下招,梅无痕一个借力,躲到了床下面。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招,“太卿”将军觉得对方要么是不想伤人,要么就没什么武功,让手下进去,万一对方出手,不如自己进去,“太卿”将军觉得自己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大着胆子爬了进去。
嬷嬷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不忘扭着自己的细腰,佝着身体,红楼之人,衣着大多漏肤,也不在乎,徐老半娘买肉作陪。“将军,贵客驾到有失远迎,妈妈这厢赔个不是,不知道将军是看上我哪个好命的女儿了。”绣帕一挥,浓郁的香粉铺洒开来。
有了小刀的攻击,贾成谨慎很多,这次感受到明显的风声,一把抓住了梅无痕的手,手臂传来刺痛。而梅无痕这边却惊呼,“疼!”
“画师,梅画师。”
贾成来到梅无痕居住的地方,捞了一个空,以为对方溜走了,后打听得知,对方在“忘忧楼”还没有回来。一行人风风火火闯入了红楼,一时间莺莺燕燕鸟兽散。
床是实木的,空间狭小,梅无痕躲在里面,将军一行人还真的没有办法,进去怕被袭击,用刀刺梅无痕的轻功高,根本就刺不中。
脚的力气比手可大多了,贾成不相信对方会自己出
梅无痕看到来人,眼泪一下子就溢出了,用脚踢着对方的,企图赶走对方。仅凭风声,贾成快速的抓住了一条腿。疼的梅无痕倒吸一口凉气,只好甩出自己的小刀,并没有击中对方,最后用手着细刀,向着对方攻击。细刀相当锋利,剔肉断骨都是小事,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削铁如泥。
梅无痕觉得今天倒霉极了,还特别委屈,要不是外面有个将军,梅无痕能心疼自己一天。左脚隐隐有些疼了,应该是擦伤了。不过梅无痕思绪一直没断,想到师傅没由来的一脚,多半是师傅搞的鬼。梅无痕下定决心,下次碰到师傅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