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霍打量着齐枫的表情，还真没开玩笑的样子，眼巴巴地盯着他，卸下了拒人千里的伪装，像犬科。
“……哦。”谷霍悄悄牵住他的手指，也悄悄地添上一句：“不准干够。”
谷霍计划玩几个肾上腺激素飙升的项目，齐枫不答应，问他逼是不是不想好了？这么刺激，不利于身心健康，为了抚平谷霍的怨气，齐枫给他买了粉色的棉花糖，带他坐旋转茶杯，谷霍觉得这味更怪了，哪有大老爷们干这个的？！
李芸不信谷霍能有这么整洁的时候，还是“局部整洁”，她拉开抽屉，打开柜子，好家伙，摆列整齐，井井有条，并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这么真诚，你别讲骚话！”
谷霍和齐枫没有挤在人堆里，而翻到崖上，一览众生，成了喧嚣的旁观者，手指依然紧紧相扣着，烟花是下了重金的，不是廉价的小烟花，在暮色华丽登场，热闹喧天，反衬出崖上的静谧。
“不喜欢。”
谁知道齐枫也是条懒狗，倒挺遂谷霍心意，看十个景点跟逛一个景点也没区别，反正他大部分时间眼睛都放在齐枫脸上。
夜间的烟火如期而至，噼里啪啦，天海五光十色，还有音乐相辅，高涨的情绪仿佛形成肉眼可见的实体，绕着人群流窜嬉戏。
“我想干你。”
“那个在天上，这个在地上！这能一样？？”
齐枫还强词夺理：“这个和你想坐的没有区别，都是转。”
“你不用老顺着我，你有想要干的我会陪你的。”
而谷霍的房间每每进来，都让她不忍直视，乱得彻底，李芸一边抱怨一边帮他捡乱扔的文具书本、袜子外套，收拾到书桌，李芸有点惊讶了，怎么哪里都乱，偏偏这里幸免于难？
“就喜欢干你。”齐枫默默地补上一句：“还没有干够。”
晚间会有烟花节目，在海岸上炸成红粉蓝绿，染得海面缤纷色彩，想来一定漂亮热闹，游客大多都是奔着这档节目来的，谷霍也是听旁边游客交谈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不喜欢。”
她弯腰拾起，翻到背面，看清字样，当即后脊发凉，脚心窜起一股凉气。
谷霍眼珠颤着：“你不喜欢打篮球？”
他们真是一点功课都没做，随便瞎来，有人喜欢长篇大论、精准到位，什么景点红店逐一打卡，步调不能出现丝毫差错，谷霍对这种方式没意见，只是他自己绝对不肯花这功夫，只有别人带着他走街串巷，他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
李芸抓着药盒，几欲跌倒，她瘫、坐在谷霍的床边、上，呆呆看着地板，无法想象谷霍是为谁吃避孕药，难道说那些羞辱他的混账并非像谷霍安慰她的那样，其实碰过他的身子了？
游乐场都是大差不差的样子，谷霍对那些游乐设施兴趣乏乏，还比不上黑网吧的破烂电脑，齐枫更没什么兴趣，他在这世上除了谷霍对什么都没兴趣。
齐枫的房间不用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李芸只是帮他拆了床单被套，清空书包，拿过来和谷霍的一起洗掉。
李芸趁周末，谷霍齐枫正好也不在家，给他们的房间来个大清扫，把能洗的都洗一遍，开开心心地回来，房间干干净净，好心情会延续。
“就喜欢干我？”
“不喜欢游戏？”
“我很真诚啊。”
李芸眼圈红了，要真是这样，谷霍不止是被猥亵那么简单，是被轮奸！
“我以前干不到你，所以只能干你喜欢的事，你明白么。”
李芸揣起药片，想到谷霍那收纳过于整齐的书桌，拉开抽屉，只有习题和本册，打开柜子，推开课本，最里处夹了一整盒药，藏得够深，她兜里两片药就是从这里面剪出来的。
想到这个词，李芸心里扎了一把利刃，她要是没发现这两片药，谷霍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吧？
这回跑出来玩，重点不在“玩”上，只要两人呆一块，具体干什么都无所谓。
李芸纳闷见了鬼了，这小崽子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她帮谷霍也清空书包，拿去和齐枫的一块洗，最后倒拎着，抖一抖，把细碎的脏东西倒出来，大多是些笔芯碎纸屑，但一对从药片板剪下来的药片引起她的注意。
他们没有为烟花驻足，缓缓地走着，让泼了颜料的天空作背景布，没想到前方有座废
谷霍一直诧异齐枫难道没一点爱好么？不管吃穿住行，他都没看出齐枫有任何偏好，哪有这样的机器人啊。
谷霍反思起来，齐枫事无巨细地关心他，他除了心里爱齐枫，其实根本没有实际行动，甚至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闲余了在干什么打发时间。
齐枫对他笑，谷霍好想打他，可是舍不得。他单方面跟齐枫冷战了两分钟，又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讲游戏，齐枫看着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想不到对这些游戏很了解，偶尔切入一句还鞭辟入里，齐枫一定是把他研究透了，什么喜好都能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