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珣把一个故事,讲的平淡无趣,他不知道江夕迟听懂几分,他也不敢再扭过头看他。
然后他们回到车里,朝珣像是想起
江夕迟有些愕然。
江夕迟很久没有说话,他们就在那儿枯坐着,直到夜色浓到模糊了那片海。
朝珣笑了笑,“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和她,似乎有种感应,我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很难过,她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怎么会和台球馆的客人成为朋友?”江夕迟哑声问。
他看着远处那片海,喃喃道:“那天,天气还算不错,我给她买了条白裙子,她也帮我挑了一条,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而我也算盛装,唯一不同的是,我穿紫色裙子很难看,她穿白色裙子像公主。”
“我和她约定去死,我选的地方,她开的车,在小面馆写遗书,是她的提议。”
“她把自己的遗书叠成一颗心,我叠成了一只千纸鹤,我们把遗书埋进沙子里,等着人走光,然后我们就去死。”
“在这里。”
他把那身白色裙子从纸袋里拿出来,风把它吹起来,布料缠在手心,没一会儿被风卷走。
江夕迟沉默着,夜晚的路灯在他脸上打出一片阴影,朝珣看着他,说:“我可以先给你描述一下她,说实话,你也见过她,她经常去你舅舅那家台球馆打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过去台球馆的人那么多,你应该不记得了吧。”
他有些恍惚,停顿了很久,指着前面那片海,说:“那天就在这里,她死了,我没死。”
笑,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胸膛,布料之下的皮肉,透出来一点热,朝珣声音低低的,被风卷着吹进江夕迟耳朵,嗡嗡的,像从心里发出的震颤。
“我没让她救,是她自作主张。”
他目光转向那片海,语气轻飘飘,化在空中。
江夕迟说:“好。”
朝珣又指指对面那片海,“也在那里。”
朝珣哑声说:“不早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