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珣一下拽住了他的胳膊。
江夕迟见他不说话,抬脚就要走。
大家都在偷偷长大,没人守在原地。
午夜的酒店大厅里,除了前台一
江夕迟看着他,“你喝醉了。”
朝珣端着那杯子,酒喝了一口又一口,他喝的又急又快,呛了一口,脸涨得通红,脖子也是。
声音哽咽。
他一遍遍地说:“江夕迟对不起。”
他趴在吧台,有气无力,一遍遍重复地说着对不起,他侧过头偷偷看江夕迟,他觉得自己此刻不是很清醒,他感觉好像又回到高中开学的那一天,那天他看着江夕迟朝他走来,他和他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他也这么偷偷看他。
像失去了保护壳。
朝珣忽然红着眼吼了一声:“我说没醉就是没醉!”
等到江夕迟脚步终于慢下来,他心里雀跃着,却听到江夕迟十分疏离的声音。
他连衣角都碰不到。
江夕迟捏了捏眉心,看了看表,冷声问他:“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江夕迟说:“你醉了。”
“你自己可以上去吧,我走了。”
江夕迟现在对他很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朝珣正要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抬头看着江夕迟,说习惯的“好”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
时间是条又长又宽的过道,那时他们之间只是隔了一个小过道,如今他们之间隔了一年又一年。
酒吧里音乐声明明很大,江夕迟的声音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直叫朝珣心颤了颤。
江夕迟愣了愣。
酒店大厅的灯明亮又刺眼,朝珣脚步虚浮,江夕迟沉默着往前走,朝珣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可是江夕迟走的又急又快。
江夕迟有些不耐,他按着他的胳膊,眼里带了些愠色,吼他:“别喝了!”
朝珣摇摇头,喃喃说:“不,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