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很大，朝珣坐她对面也能看清楚几个字。
一张纸被推到了朝珣面前，朝珣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沈小乐看他一眼，也不管他，低头刷刷写了两行。
沈小乐说：“给我拿几张吧。”
朝珣看着她，问道：“你要纸干什么?”
沈小乐又想抽烟了，但是面端过来了，她看着那堆料堆成小山的面，问老板，“你们这有纸笔吗？”
“你那个男朋友呢？”
老板点点头走了，没一会儿，几张纸被递到了她面前。
沈小乐翘着二郎腿，手抄在口袋里，打量着这个小面馆儿，嗤了一声，说：“朝珣，你比我变态。”
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愣了有几秒，才开口问他们吃什么。
朝珣摇摇头，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洋娃娃，“我有它就够了。”
老板愣了愣，说：“有。”
朝珣捋了捋那洋娃娃的头发，说：“它叫蔓蔓。”
朝珣抱着自己那个书包，拍了拍，说：“在这儿呢。”
朝珣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又小心翼翼把洋娃娃放进包里，说：“它是我的朋友。”
朝珣歪着头看她，说：“你不也有病吗？”
沈小乐看着他，问：“最后一顿，不吃顿好的？”
然后沈小乐停了笔，像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他一眼，不满地护住自己那张纸，说
沈小乐看了他很久，暗骂了一声，说：“你是真的有病。”
沈小乐转悠了两下笔，抬头看他，“你要写遗言吗？”
沈小乐一屁股坐下，要了碗加了很多料的面，朝珣只要了碗清汤面。
沈小乐扭头看了眼他，不说话了，过了很久，她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问。
沈小乐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你出来还带了个洋娃娃？”
“**妈的，活着太他妈累了，家里还有几张碟，值两个钱，谁捡了拿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