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听课,笨拙地解着xy的方程式。
朝珣不再想做一个娘娘腔。
朝珣慢慢吞吞地回答:“我叫朝珣。”
恍惚间他抬头,看见了他的男孩,踏着水远走,又踏着水朝着
朝珣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的高中,会和他的初中并没什么两样。
眼泪混着六七月份被暑气蒸出的汗水,分不出哪个更咸。
他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如果真的有如果。
前排的人回了头,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倏尔远逝。
如果他再聪明一点,如果他再努力一点,如果他可以离他近一点。
朝珣背着新的书包,穿着新的鞋子,走进崭新的教室。
就这样了。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高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男孩,像他的蔓蔓一样。
他的初中,他的男孩儿。
教室里家长孩子,成堆成群。
人来人往,朝气蓬勃的中学生,女孩子叽叽喳喳,男孩子蹦蹦跳跳,门卫大爷脸上笑出的褶子一道又一道。
朝珣以为自己是万无一失,没想到是百密终有一疏。
升学宴的果汁好酸,酸得朝珣眼睛一下子热了起来。
前排那人打量了下他,视线放在了他指甲上那点浅浅的粉色,然后同样慢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倏尔远逝,往来翕忽…”
高中开学这一天,他去的格外早。
周而复始,他又将是众人口中的——娘娘腔。
朝珣剃了胡子,朝珣说话慢慢吞吞,朝珣拿出他黑色的文具盒,朝珣放下了他黑色的书包,朝珣尽力不让自己的手指翘起。
他慢吞吞地走向后排靠窗的,熟悉的座位。
心从高空落下,摔得粉碎。
人们对第一天,总是格外期待,格外热情。
风从窗户刮过,将他吹回初中那个窄小拥挤的教室,走廊里男孩儿女孩儿嬉闹,黑板上的板书还未擦净,教室里窗户开着,风掀开了书本,反复在那几个字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