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凑近。
不是没有过疑虑，但是都被他认为不可能。
晏成痴刷的上前一步，挡在了殷倦之面前，怒道：“顾莫念如今已然走火入魔，为何听他信口雌黄？”
他仅仅是魔气入心口折磨了谢冰，并未取她性命。
“当年她混入圣庙书院，无人能发现她的功法异常，直至她身死，将她尸体运回圣庙，不过是为了查出她的功法！这功法，便被魔尊南宫无寐得了，南宫听雪与南宫无寐，不过是一丘之貉！”
“直至……这次圣庙公审。”
“当年听雪师姐设计我收你为徒弟，不是偶然，她想要留下你，颠覆这正道，为她复仇。”
“就看着，不要动。”
“小尾巴，你很聪明，对不对？”
“能开启圣庙的，
在我手边，哪儿都不要去。”
这与魔尊行为处事完全不符。
“说倦之兄是魔尊，证据呢？证据呢？”
他忽视了。
“你便是魔尊，南宫无寐。”
他轻轻拍了拍谢冰的脸，是慢悠悠的审视与玩弄：
顾莫念哈哈大笑：“证据？证据便是南宫听雪的功法！”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欺我瞒我，倒是真做成了大事。”
魔尊是在南宫听雪死后才出现的，这些年调查魔尊，他摸清楚了南宫无寐的脾性与出现地点。
殷倦之与顾莫念对视，嗤笑一声：“你还以为，是她设计的阴谋？”
殷倦之的周围，是一片真空，剑光已然抵向他。
“否则，你会死的。”
按照南宫无寐惯常手段，必然将谢冰挫骨扬灰，可是他没有。
九霄……他想明白了！
顾莫念说，殷倦之身为他的弟子，他并未多加以束缚，常常不见踪影，现在算来，魔尊与殷倦之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你们知道，我将南宫听雪的头颅藏在哪里了吗？”
最为接近的是……谢冰被掳走那一次。
“不要消耗我最后的耐心。”
“海底圣庙。”
九霄甚至笑了笑，是那样罕见的笑，却更为可惧：“殷倦之是南宫无寐，那么幽冥之时，你是否知道他的身份呢？”
他的唇边，裂开血淋淋的笑，恐怖诡异：
顾莫念怪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太多次，我几乎杀了你，太多次，你险些又杀了我，南宫无寐，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还没死呢？”
她心底森冷，抬眸，看到了一片冰冷的淡漠。
谢冰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
“只要你动一步，说一句话，有任何异动，你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