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微微垂下眼睫，捏紧了飞回来的小黄书。
些时日高冷淡然的模样完全不同。
两辈子了。
萱瑶怯怯抓住九霄垂落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像是无家可归的雏鸟。
这一下，安抚了萱瑶不安的心。
他还让她听话。
在前世，九霄与萱瑶
她死死的咬了咬唇，点头说：“圣子在此，阿瑶自然不敢不从。”
“师父要拿阿瑶复活南宫听雪，大师姐说的是真的。”
“阿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师父。”
九霄垂眸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知道什么，尽管说来。”
他缓声道：“为师为你挡的鞭伤还未痊愈，你便要背叛为师了吗？”
一时一阵风吹过，吹起她过于简朴的青色裙摆。
她的身边，并肩而立的是九霄，像是她的中流砥柱。
“阿瑶，听话。”
宣瑶仍在指控着顾莫念的罪行。
她却是安静的，乃至有些寂然的。
听话，他对她说过无数遍的听话。
她一向很听话。
她等了太久，太久。
九霄淡漠看着他：“顾主座，不论宣瑶说些什么，也该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抓着九霄衣袖的手指紧了紧，萱瑶犹豫了。
谢冰平静的站在原地。
戳穿师父，将师父的罪行公之于众，她这些年的师徒不伦之恋，亦是会毁了她。
顾莫念缓缓走向萱瑶，面如霜雪：“你知道这些年为师为你做了什么吗？”
顾莫念气急攻心，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爆炸的消息轰然传来，这样肮脏的事出现朗朗乾坤之下。
顾莫念何等聪慧阴沉，心思缜密，萱瑶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竟然胆敢背叛自己，他真的会杀了萱瑶灭口！
“师父，师父早就走火入魔了！”
第250章 师徒
一道身影泛着银光飞速而来，挡在了萱瑶面前。
顾莫念眸光一敛，手指刹那一抬，向着萱瑶而去。
他尾音轻轻：“她不是你最宠爱的女弟子吗？”
萱瑶微微眨了眨眼，轻声说：“不是背叛，只是有些事情阿瑶不得不说。”
谢冰早有准备，小黄书瞬间飞了过去。
宣瑶惊呼一声，“圣子救我！”
雾蒙蒙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水光。
终于等到重见天日、昭理朗朗的一天。
她隐忍卑微的两辈子，脚踩刀尖，步步筹谋。
“阿瑶不能容忍这样的师父。”
她的眼眶微微发涩。
远处是爆炸，喧嚣的。
她听话，她成为他的榻上玩物，她听话，取出自己的心头血抑制走火入魔，她听话，一日一刀一肉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