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毋庸置疑，你是有嫌疑的。”
谢冰点头，“好的，谢谢，那我们继续。”
她含笑反问：“不是吗？师父。”
他说，谢冰刚开始的指控极为荒谬，顾莫念身为正道第一人，声望日积月累，又岂是谢冰这个“逆徒”能轻易撼动的？
“我只是证明你确实有可能。”
何在？
“更何况……”
他坦然道：“我虽是太虚派的主座，可却非一手遮天。而等尽可以将我太虚派翻个底朝天，看是否真的存在一座冰棺，一个头颅。”
……
顾莫念十分谨慎可怕，他自然不会抛下他好不容易才求得的荣华富贵。
“是，当然，圣庙怎会是寻常人等能轻易进入的？”
“证据呢？”
至今为止，顾莫念的疑云，已然脱不开了。
“据我所知，当年圣庙书院选出九位圣庙骄子，其中便有你、南宫听雪、谷焚天等人，你那时身为骄子，肩负重用，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入圣庙。”
“很好，阿冰，你很好。”
司徒同光：“……”
他要做的是既能保全自己的正道尊荣，又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谢冰被围在正中间，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本该被看的无地自容，却始终微扬着脖梗，雪白的脸上满是从容。
他点了点纸上的黑字，“谢冰说的话，到现在为
明闻：“这就是舆论战。”
“你用旁人头颅换掉南宫听雪头颅，又焚烧尽毁，又谁能想到那个被烧焦的头，已然不是南宫听雪的头颅了呢？”
顾莫念慢涔涔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请问，头颅呢？”
……
“如今，你已经有最大的嫌疑了。”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两次公审已然轰轰烈烈而过，谢冰举重若轻的质问，将一开始清清白白的顾莫念，笼上了一层浓郁的嫌疑。
“捉贼须捉赃，阿冰，你的空口无凭，只会让你走向万劫不复。”
“不论是非对错，先发制人总是会占尽便宜。”
“利用九长老醉酒，瞒天过海，并非难事。”
——万一谢冰说的是真的呢？
顾莫念微怔，平静似雪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动容。
可是，但凡谢冰主动发声，那么人们在觉着指控可笑的同时，也会升起一股隐隐约约的疑惑：
师长教导，苦口婆心，涓涓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