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城中百姓们甚为欢喜,到底也都是识时务的,知道反抗也是一死,倒不如欣然接受。
却没有得到一点儿回应。
王后眼底略过一丝不甘,“可惜还是让那女婢给逃了去……”她如何都没想到那女婢的心思竟如此活络,且竟还会些功夫,她的人暗中都要将王城翻遍了,都没寻到她的一点儿踪迹。
此举颇有一命换一命的意思,不明内情的人会以为南越王很天真,凭一个女人便想来换大魏皇帝的性命,可墨染却知道,陛下完全做的出……
顾沅听后全身蓦地一僵,只觉得脑袋里在嗡嗡作响,她随手将包袱扔在了地上,再也抑制不住的狂跑了起来。
南越王思忖一番,有些疑狐,“那女婢能有这么大的价值?!”女人不过如衣服,甚至都比不上一顿饱饭重要,他不信……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墨染知道主子既已下定决心,便绝对不会更改,他在旁应了句,“是。”
“以硬碰硬,不如先乱人军心,听闻那大魏皇帝年岁上小,膝下又无子,大王何不诓骗他一番?若是那大魏皇帝肯来,那便最好,若是不肯来,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没想到那大魏的皇帝竟这般心善,我那媳妇便是大魏的人,这些年不知道在这儿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终于可以回家瞧一瞧了。”
“可不是,那太槐山是什么地方,只怕大魏皇帝去了就很难再回来喽!可惜了那么小的年岁……”
接到消息后,他便再想,到底要不要将这个消息禀告陛下,可想了又想,他还是来了……
天色尚好,这几日宋衍便在顾沅的住处处理公文,这些时日,他都宿在此。
王后又道:“大王别急,听闻大魏宫中规矩甚言,后宫中外臣都禁止入内,大王不妨想一想这女婢怀的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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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拿假公主来糊弄他们!
顾沅听到这儿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停下身,便对着方才说话那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凉风轻拂,她便混在人群当中,随着人群朝城门走去。
顾沅走到街上,便听城中百姓在议论纷纷,磨蹭了几日,见城中甚为平静,她不由也换上一身干净的装扮,为了便宜行事,他将头发用一支木簪束了起,换上了一身男装,又备好了干粮,准备随着那些百姓一同出城。
……
她触着她们肩膀的手都在抖,那两个妇人相觑了一眼,终是又把听到的消息说给了顾沅听。
耳边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南越王渐渐陷入思量,这别无他法当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太槐山一带倒真是最易设伏之地……
“是啊,那大魏皇帝远比咱们想的重情重义,你是不知,为了自己的亲妹妹都敢以身犯险呢!”
……
上面顾沅写的小字,想必都是她无趣时,随手而为,他看着这一摞书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一抹身影,被太傅惩罚,眼底有些倔强又不服气的在抄着经文……
大魏的人攻入王城后,治军甚为森严,丝毫没有去侵犯南越国的百姓,反而还下令,给南越国的百姓自由,自此之后,南越国与大魏互通商贸,辖归大魏。
排到顾沅,却见她往回跑,城门的守卫不禁大着声音问了句,“喂,你还走不走了?”
南越王霎时来了兴趣,侧头看向了王后。
墨染偷偷抬眼望了望宋衍的神色,却还是忍不住劝道:“娘娘如今下落不明,许是南越王在炸陛下也未可知。”
如今城门打开,只要在守城军那里登记名册,便可随意出城。
他眼底闪过几许坚定之色,似是早已下定了决心,“将消息散出去,朕定会准时赴约。”
见南越王似乎又要动怒,王后忙帮着南越王顺了顺气,“大王息怒,大王可知那女婢嫁来南越国时,便已怀了身孕?”
便是今日……
话音才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得,王后忙道:“大魏皇帝如今正在寻那女婢,定是没有发现那女婢的踪迹,大王何不来个诱敌深入?”
“要我说南越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拿一个女人来威胁人家……”
他还在分析这地形,一时目光瞥见一旁的竹简,思绪不仅又有些飘远……
王后一声轻叹,“左右也别无他法,大王何不一试。”
宋衍一双拳手早已攥的指节发白,他最是讨厌受人威胁,他如何不知,此时必有蹊跷,多数是南越王刻意为他设的局,可他不得不去……
南越王不由更惊了,他觉得他的威望又一次受到了挑衅……
南越王听此,只觉得从前那些疑惑似乎都通通迎刃而解了。
还在发怔间,便见墨染走了进来,沉默了一刻,垂着头便说道:“陛下,南越王的人传来消息,说三日后约陛下在太槐山见面,且还特意说了只准陛下一人前往,见到陛下,他们便会放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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