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迷惑，慢慢地说：“因为我向神明……许愿……以后……要像阿止姐姐这么……聪明……阿止姐姐不能……死……”
“我害怕……”
等我终于拿到簪子划开绳子，挣脱了束缚握住子蔻的手时，她的手已经冷了，脉搏全无，一贯粉扑扑带笑的脸也灰败着。
子蔻缓慢地眨了一下她无神的眼睛，低声回应着：“阿止……姐姐。”
我怔怔地看着她，泪水一簌簌地滚落她的手指，我喃喃道：“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的命这么宝贵，我值得吗？
我值得吗？
“你们……不要……生气了……”
我忙不迭地答应她，仿佛这样能挽救什么似的。
每说一句话就有一口血从子蔻的嘴里涌出来，她笑得天真又单薄：“我最喜欢……阿止姐姐……和公子了……”
她总是笑得明媚天真，拉着我的手一声一声地叫我阿止姐姐。在这
她今年才十六岁。
我努力向她挪动，拖动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却只能挪动毫厘。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她突然笑起来，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样。
我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凝视着她的眼睛，颤声道：“别怕……别怕……”
她像小猫一样呜咽着，终于也哭了，泪水冲破血水落在尘埃里，她呜咽着说：“姐姐我怕……”
“阿止姐姐……我来救你了……”
聪明？我荒唐地想笑，要是我足够聪明怎么会这样连累你？
“好，好，我们不生气。”
暗淡无光的房间里，她最后虚虚地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子蔻吃力地点点头，她皱起眉头，小声说：“姐姐……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