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站起,挡在萧羽身前,"有人来了,你自己找个地方躲。"
"好可怜,跟我一样呢。"一百四十三号有同样的哀愁,"爸爸总是要我去工作,假期也很少。"
萧羽藏在垃圾桶后面,探出一颗头注意周遭。
萧羽呆住,"是异能吗?"
两只手交握的瞬间,萧羽彷佛感受到那颗动的心脏,鲜红染上她的手,温暖、黏腻。
"如果可以去旅行的话,一百四十三号想去哪里?"
萧羽平静摇头,她今天已经麻木了。
钱都是她用身体运动换来的,没偷没抢,不丢脸。虽然教皇大概也不会缺钱,但萧羽没有其他可以报答。
一百四十三号的落脚点并不限于地面,屋顶、围墙、栏杆哪个顺眼踩哪个,萧羽体验了趟人体云霄飞车,脸色发青,"呕!"
一群拉多卡星人在巷口出现,双方没有多话,直接开打。
"你不用难过,它很快会长出来的。"一百四十三号抬起断臂,焦黑的截面蠕动起来,白色的骨骼抽出,血管、肌肉,最后长出皮肤包复。
 17 平息
"哇,你不要吐在我身上!"一百四十三号落回地面,把萧羽放下。
萧羽对着水沟一阵干呕。
一百四十三号削掉大部分人的脑袋,其中一个拉多卡星人發现垃圾桶后面的萧羽,一發光弹射出。
一百四十三号犹豫一下还是挡住光弹,不过右手臂被炸没了,他不再纠缠,精神触手伸出,贯穿剩下拉多卡星人的身体。
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过于私人的事萧羽不好多问,她干巴巴道:"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我想改天亲自去感谢你。"
"你在为我难过吗?"
奇怪的人,奇怪的名字,萧羽放弃跟他正常沟通,"我叫萧羽,你缺钱的话可以来找我。"
一百四十三号撑着头在旁边看她,"这么难照顾,你能活着长大真是奇迹。"
一百四十三号拉着她在巷子里乱窜,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如果不是两人狼狈的模样,倒是很适合去拍青春喜剧。
男孩的眼眉间带着天真,"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一百三十四号或教皇。"
"对,都是我的错。"
萧羽没空反驳,手拍着胸口顺气。
男孩凑过去,像狗一样蹭了蹭萧羽。
不需要配合萧羽的速度,一百四十三号真正跑来。
"你慢...点...我...跑不动..."心脏极剧收缩,萧羽扯住男孩。
他们互看一眼,手搭上对方的肩。这一刻,他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的手...没了。"她掐住男孩上半节手臂,想要帮他止血。
纯白的天使发出邀请,萧羽抬手握住,跟着这个疯子跑也好过死在路上。
"你的手臂,抱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是我,你可以拿走我的手臂,虽然这样也无法补偿你。"
"你为什么哭?"一百四十三号放下心脏,用仅剩的手擦去她的眼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很高兴。"
萧羽拨弄脖子上的项圈,哀伤道:"那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不属于我自己。"
"我不用钱,我想去找你玩。"一百四十三号吃完心脏,和萧羽靠在同一面墙上。
他挖走所有人的心脏抱在怀里,走到垃圾桶后,"你要一起吃吗?"
萧羽攀上男孩单薄的背嵴,自尊再度受挫,她让矮她半颗头的孩子背着逃命。
一百四十三号面色纠结,"我已经是用走的了。"
"不是,我的身体比较特殊一点。"一百四十三号捡起心脏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