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怎么了？”
“你最近状态看起来好了非常多。”
“所以我希望这次你能够完整地重述一次，把恐惧暴露出来，才能控制它。”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采用....”
那眼睛真的像极了他的妈妈。
葛然喝完手上的一杯，把另一只还满着的茶杯向对面空着的座位的方向推近。
北城市中区珩松路96号是葛然的心理咨询室，专门做心理咨询临床实践的研究。
葛然扫了一眼池彦蜷在膝盖上交握的双手。
她耳边一直重复着唐一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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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恩骑车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
林念恩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戏。”
“可以。”葛然还没讲完，池彦就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
当时池彦还小小一个团子，被陌生人抱着，也只是眨一眨他水汪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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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在阁楼上茶室的吧台上煮茶，这一层并不作为诊室，只是他平时休息或者会客的房间。
“今年我也给郑老师他们班上课，都毕业一年了，还是没少听他夸了小状元。”
“……”
林念恩听见这话心头突然一跳。
他真正和池彦接触只有这一年多，池彦也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小时候被他抱过。
葛然给两个茶杯都添上了茶，他拿起一杯轻轻吹了吹，看着隔着玻璃的露台外。
“我还能鼓励你去谈恋爱吗，你这怂样。”唐一见笑着又问，“怎么样，去大学有进展吗。”
林念恩被噎了，开始恼羞成怒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然后把池彦叫了进来，等他喝完了那一杯茶。
“你别那么叫他…..”
“我想试试。”池彦说。
“当年高考他真的挺不容易，那么大的事情...多大的打击啊...”
橙黄色的路灯下树影婆娑，此时空无一人的芙蓉大道上，林念恩突然刹住车，在已经凋谢的合欢树下停了很久。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郑老师提过一句，高考前一个月他妈妈突然过世了，对他打击很大，他高考前后消失了很久，再出现，又是很坚强的样子。”
“不过...."唐一见语气间变得有点严肃。
天已经黑了，池彦正站在外面的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