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和喉咙都闷得发痛，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
他们是敌人。哪怕前一秒还在拥吻，只要立场不变，他们就永远是敌人。
“忘掉那些，好不好？我不想……”
“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你的过去——反正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她其实很混乱。她已经很努力地命令自己放下个人感情，只把诺艾尔·迪克当作十恶不
必须把这些话说出来，不然……
少年安静地听着。
樱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栗。不得不承认，看到他的眼神时，她心里就好像污浊的天空被风雨洗过一样，所有清澈的、明亮的东西都温柔地浮现出来。
“同样，莱特也不会向迪克认输。”
“……”
“欣和你哥……魔物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她仰起脸，一字一句地宣告。这些沉重的音节回荡在房间里，也让她的心脏彻底沉了下去。
非常不合时宜，却像本能一样无法控制。
樱小声说。柯德已经把诺艾尔小时候在王室的处境告诉过她，只是没想到还发生过更可怕的事情。
樱握紧魔杖，心中涌起苦涩的不甘和焦躁。
“想让我认输？不可能的，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向你认输。”
他早就发现她了。
诺艾尔忽然开口道。但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她要说什么。
诺艾尔点点头，依旧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注视着她。
她忘不了他，但伴随着对他的思念的往往是罪恶感和屈辱感。
说这话时她还是忍不住带了点赌气的意味，随即又懊恼地把情绪压下去。
“听到了什么？”
他低头苦笑，一只手按住额头。金发被他弄得有些凌乱。
“我知道。”
“……不太好的事。”
“我遇到柯德了。”
“迪克和莱特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哪怕不是现在，以后也总有一天会爆发战争。你刚才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我可是来和你决战的。”
“你想说什么？”
“没关系的。”
少女突兀地换了个话题。显然不是该谈这些的时候，她却有种预感。
少女体内的热度渐渐消退。他刻意改用共通语，恐怕是为了让她听懂他们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