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匪一家。
裙子是为了参加宴会穿的,主办方也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黑心的爹。
倒牛奶的时候听见老东西讲电话,他要忙的事情多,大多都是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可他没有这样做。
耀武扬威的,我还对着林青扮鬼脸,像个小孩子似的幼稚。
但这些都是大人要操心的事,我满脑子家长里短,良心活生生的被林婉珍母女吃进肚子里。
任他胡作非为,将我压在床榻。
“行啊,等你再长大一点的。”
所以在这方面我格外谢谢他,不止我明白,大家都明白,以龙三的身份和地位,他可以不用忍的。
但大家都是明白的,不过是养一个金丝雀,慢慢栽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是吧,还没有家里的五子棋好玩。”
也被龙三拍了脑壳,他叫我听话一点。
长姐也是个威风惯了的,她怪我成绩压她一头,在学校里便带着同学孤立我。
那小丫头嫩的很,脱光了压在床上,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站久了累,他寻一个地方带我坐下,觉得乏味便把我的手托在掌心里把玩,还有点不耐烦的,龙三说:“这里真是无聊透了。”
似乎都有这个毛病,大家把一切都伪装的漂亮,明明是大型洗钱现场,非说成慈善晚会,为的是资助山区,给留守儿童送温暖。
三十岁的苗新娜依旧在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十七岁的金璃凭什么被上帝优待,早早的遇见爱情呢。
在车上拉着龙三的手,泫然欲泣的,我说害怕,继母凶悍,向来不给我好脸色看。
他的隐忍隐忍克制我看不见吗?
即便是不干净,也要浓妆艳抹,伪装成干净的。
“你生气了?”
“还不至于。”
他的话中有话我听不懂吗?
我会依着他,无论真心或者假意,我都会依着他。
我能啊。
龙三说好,所以我挽着他的胳膊,半点机会也没留给那对母女,叫她们舔着脸过来倒贴。
可这个蠢女人不在意,她什么也不在意,一门心思只想找一个好男人,老老实实、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我懂啊。
“怎么这样没礼貌。”
或许背地里还要笑,说龙先生就是龙先生,玩女人的方式都和我们不一样。
这把龙三都给衬托的光明磊落、冰清玉洁,黑心钱就是黑心钱,怎么得来的,又是怎么花出去的,每一分都清清楚楚没有偏差。
听的我头疼,苗新娜这个女人是比我更不省心的一位了。
可活人不能让屁憋死啊,法制社会有法制社会的存活方式,在龙三的经营之下,龙家非但没有落寞,反而愈发的如鱼得水。
我的小裙子还是几个月前特意托人定制的,苗新娜拿回来的时候跟我抱怨,说路上堵车,她跟人吵的天昏地暗,要不是行人太多,就拿枪把这帮人都崩死。
生宅心仁厚、侠肝义胆,愿意援助一个落魄的富家女。
可爱情难寻,知心人少啊。
听着就下作。
旧社会的黑帮风气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喊打就是喊杀,动不动就想把人弄死。
自古以来的道理。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羡慕了,我被她的恋爱脑击中,也想过遇见爱情,从此再不回头,不回头看这狼籍一片的十七年人生。
我不想看见他们几个,龙先生你走到哪都要把我带着。
人性尚存,叫龙三离开了我的夜晚,临别前留下一个晚安吻给我。
呸!
可不行,一听就是上了岁数的东西,我可玩不了这个。
“我十七岁了,还不够大吗?”
不如有时间你教我打枪,听藤井说你是个箭无虚发的神枪手,这可太酷了,有没有时间教教我。
有时候龙三都说,苗新娜那个女人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我这样说他便被我气笑了,说有时间教我下象棋,这个更有意思。
他声音低哑,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温柔:“晚安了,小阿璃。”
偏偏那些商人、那些政客不能这样龌龊,他们在阳光下,就要保证每一寸都是干净的。
从此天大地大,四海为家,生活从腥风血雨变成材米油盐酱醋茶。
这是他最后一次跟我说晚安,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算是继承祖业吧,往上翻几辈,龙家的儿女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到了龙三这里都算是落寞,毕竟时代不同了,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
似乎我只配做老男人的金丝雀,也唯有这般,我才勉强苟活。
她总是说,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就跟他远走高飞,做神仙眷侣去。
只是我不说罢了,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懂得、不该懂得也都明白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