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她站在石桥上远远望着万竹掩映下蒙着竹影灯影和月影的饯花小筑,许久之后对近身的侍女道:“我头一回见到师兄,他这么出众的人才又笑得那么明朗潇洒,可称得上光风霁月四字。我还在想,这么好的儿郎将来不知是哪家姑娘能有福气与他相守一生,却没想到啊,居然是崔家的冰岔子。”
岑折叶头一回听到“婚期”这个词有些不大适应,回说:“我同阿雪主张
秦桑桑见崔拂雪也微微地点了点头心中大奇,忙抱着手炉穿过回廊到了饯花小筑。
身旁的侍女知道是触及了她的心事,不知该如何劝,她却抬起头来一扫方才的郁结:“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来他们喊我开席,我们自己回去吃。”
“有什么不可以?”岑折叶喊道。
三人皆落座,秦桑桑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而后说道:“婚期定好了吗?”
秦桑桑呵了呵气,神情越发沉静,长睫如羽随眼眸垂下,扑闪着有蝶翅的纤弱之态:“真为他们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行人正准备回去,隔着小湖听见对岸岑折叶唤道:“师妹,来吃酒!”
秦桑桑扑哧一笑:“我这个傻师兄,崔拂雪怕是要气坏了吧?”说完她扬声回道,“不了,你们吃,我无甚胃口。”
“怎么会呢!阿雪都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烫好了绍兴花雕,暖胃健脾,来吧!”岑折叶不惜用内力传音。秦桑桑往饯花小筑那儿定睛望去,撩起的幔帐一角下一身素衣的崔拂雪倚在阑干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笑意。秦桑桑疑是自己看错了,提气朗声道:“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