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很多年不怎么亲手写字了,听林木森一夸奖愣了一会儿,意识到林木森说的大概是夹在日记本里的零碎自白,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还好。”
背古诗,背得好了就拉着我向邻居阿姨炫耀,还总做红烧肉犒劳我,别人都说亲生的爷孙也没有我们关系好。”
&&&&“他平时身体硬朗,连感冒都不常有,这一摔把半辈子的毛病都摔出来了,先是中风,又是偏瘫,他人生后几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程诺继续往下讲,“我十二岁或者十三岁那年,某个冬天晚上,我非要缠着爷爷,闹着想吃烤鸭,那天我应该考了不错的成绩,他一高兴就带着我走了几条街去买刚出炉的烤鸭,一路上我们还有说有笑,回家路上他不小心踩到条冰溜子,摔得狠了,半天没爬起来。
&&&&程诺没有及时回话,低垂着眼睛,似乎放空大脑,走了神。
&&&&最终一切都归结于一句话。
&&&&说及温馨的过去,林木森都情不自禁想到豆丁大小的小程诺背着手背古诗的画面,脑袋一摇一晃,大概会很可爱。程诺的声音放缓了些,却还是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爷爷的字一定写得很好。”
&&&&“你的字就写得很好。”
&&&&林木森也不想一时间逼他太紧,停止了
&&&&林木森觉得程诺由始至终平静得过分,但想来,命途多舛的人的确会比旁人更内敛。他的下巴抵在程诺柔软的发间,环抱着对方,轻声说,“很辛苦吧,那么小就要开始照顾生病的爷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