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寒脸上的神情随着化学元素渐渐镇静下来，程紫摇头感叹：“我服了。”
“现在，耳朵也红了。”
李侠风风火火进了教室，跟虞响打了招呼。他收拾桌子，翻了翻抽屉，猛地一声怪叫，一个信封掉在地上。
他的手指在封面上滑动，触摸底部写着的名字，在那里停了许久，然后慢慢翻开第一页。
……
可是，还是没能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第二天早上，徐听寒到达教室时，她的作业已经完好无损出现在桌面上。
徐听寒觉得挺失落。
作业借给他了，他也还回来了。
她不会有错得离谱的答案吧？没有错字和笔误吧？
李侠说：“这人不知道你换位置了……这是给你的……”他挤眉弄眼拖长音调，“信。”
虞响手里的书砰一声掉在桌面上。
情书。
他捡起来一看：“徐听寒……”
除了数学英语两科皱得厉害，一直在虞响手里的剩下那三门作业，一个角都没有折。
这还是虞响头一次看她的作业。
“……”程紫看着她默不作声地默写了两遍。
程紫古怪道：“……我只是告诉你，你脸好红。”
徐听寒收回目光，看着她。
只是，明明是她想把作业给他看，徐听寒却忐忑极了。
“哎……”
他还是体育生的时候，并不和其他学生做同样的功课，他的专业是体育。现在，他需要和他们一起学习了，作业也不能不交，她才有机会借他作业。
他翻看她的作业，像在翻看一本装帧精美的图画书。
程紫跟她说话。
她去看虞响，他已经在位置上坐好，正全神贯注地看语文课本。
中间一坐，把虞响遮得严实，徐听寒只能看到虞响放在桌面上的手。
徐听寒本能捂住下半张脸。
她不再理她，拿起小镜子照起来。
她松开手，拿起笔，快速默写元素周期表，还小声说：“太热了。”
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