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九沉下脸色,接过掌柜递上的包裹,微微颔首。
马蹄轻踏过青石板街道,渐渐从寂静地官道往喧嚣的市集口驶去。
沈砚归不自觉酥软了半边身子,扣着曲小九的玉指,点在她粉唇上:“为夫去去就来。”
二人一道去了做佛像的铺面,恰好碰上掌柜的在拾掇木材,新做好的佛像就摆在桌上。
说罢沈砚归便将侍卫和婢子都留在了曲小九身侧,只身一人前往漱芳斋取物。
“老夫人生辰便在这几日,我寻人做了尊观音像。那儿离漱芳斋有些远,这日头又渐西移,我心忧佛像是否做得如意,不若郎君先同我去瞧瞧?”
沈砚归当即道心不稳,拢在她腰腹间的手臂一缩,贴着她丰满有致的娇躯,声色喑哑:“九儿。”
坊间女子都说最为正人君子的撩拨不得,这话万分不假。
曲小九目视着沈砚归离去的背影,眸光陡变幽深,倏地笑意盈盈地指了指观音像的眉眼问道:“不知掌柜的可有别的观音像容我瞧瞧。”
沈砚归换了一身素青色的袍子,遒劲指骨在她腰腹间温柔地揉捏:“先去漱芳斋吃你爱的奶提子如何?”
曲小九蹙着眉,满面的忧思,沈砚归不免吃起了自己母亲的醋,却又晓得小九素来良善,也就这些时日被自己纵出了些娇气。
曲小九隐去眸底的讥讽,亲手为沈砚归披上玄狐裘,她身量比燕京多半的女子都高,可在沈砚归面前,还是只能平视到他翻滚地喉结。
约莫是入了神,便是腹中不合时宜的声儿都没能唤回她的神思。
沈砚归见曲小九半分离开的心思也没有,又委实顾念她的身子,权衡再三,只得先行去取了点心为小九解饿。
“九儿,我先去漱芳斋拿了奶提子再折回寻你,你便在此处呆着,切莫走远。”
曲小九轻扯他的袖口,贴近他的身子,娇声道:“沈郎待我真好。”
的沈砚归,现下比她还要没规矩几分。
她一时起了坏心,薄唇凑近沈砚归的喉结轻擦而过。
她羞涩的闷在沈砚归怀中,耳根子通红。
曲小九轻轻捧起佛像端看:“店家,这几处……”她处事仔细,蹙着眉将观音像递到店掌柜的手中,细细嘱咐了几句。
那帘落下的刹那,掌柜的一下子跪在地上恭敬道:“主子,都依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沈砚归有心想说上几句,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心里记挂着小九的好,只想着哪日得了闲得在母亲面前多夸赞她几番,也省得母亲拿出身的事磋磨小九。
侍卫们应了是,曲小九提着裙子跨过门槛。
出府的时辰又推了不少,曲小九是被一路抱着上了马车的。
掌柜闻言微躬着身子道:“都在里间安置着。”
沈砚归不是信佛之人,然曲小九于佛道一事上格外严谨,这几处的细微,被她一眼指出,拉着掌柜的好一顿说道。
“我随掌柜的进去瞧上几眼就出来,你们就在此处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