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痛的要死。
宁茶默默叹口气，转身回去位置上坐着。
“我做这一切，卑微，低俗，没尊严。都是想离你近一些。”
他一想自己以前干的混蛋事儿，就不敢了。
他哪儿有什么罪。
“我挺烦你现在这样的。”
俗话说的好。
但宁茶也知道自己得向前看。
至少他现在不能这样说出来。
“别这样说。”
就这么着。
让自己女人扇巴掌不丢人。
“我也喜欢跟别人开玩笑，也喜欢八卦，也爱看小女生才喜欢的甜甜的偶像剧。”
“我不爱你了？懂?”
“你喜欢看科幻片，我就去看。你喜欢吃荔枝，我就也跟着吃。你喜欢吃鹅肝，我就算是吃完拉肚子也要吃。”
于是花只能枯萎。
“过去四年我每一天都希望你能爱上我。”
他是想来抱她的，被她冷漠避开，一丝机会都没有。
语气终于是又跟以前一样温柔了。
于是她看着餐桌上坐着的男人。
她没能在他的枝头开一朵花。
人眼角又带泪了。
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另外一段感情。
“但你知不知道。”
谁知刚起身。
宁茶皱眉，躲开他伸来帮她擦嘴的手指。
说着已经拍拍手要去开门赶人了。
临走之前，符茗函只留下一句话。
“我喜欢爱马仕是因为高中的时候你豆浆撒我书包上了，于是你第二天赔我了一个爱马仕双肩包。”
他走以后宁茶还在那位子上坐着。
又听他说。
他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非得有点什么的话。
“自此，我就喜欢爱马仕了。”
“但是...."宁茶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擦擦眼泪，指尖攥住衣角。
“但是你怎么能拿假包侮辱我？”
“我不想当婊子。”
所以她忘记耳畔那些甜言蜜语
“我说的有错吗？”
"你走吧。”
他可以正视自己的恶，可以抽丝剥茧来给她细数追回她的理由。
有恶便无净土。
但树总待在冬天。
没啥丢人的。
沉默。
女人吸吸鼻子。
他怕又被赶出去了。
但他忍了。
宁茶也被他倏然低沉的情绪带的有些低落。
两个人默默的吃早饭。
第二十三章
那人正低头喝粥，头很低很低，像是要埋进碗里。
“你就只是知道。哦，她喜欢爱马仕。”
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符茗函。"
太难为人了。
她早晚是他的女人。
于是女人冷哼一声，表情依旧那副冷冷静静的样子。
于是她打开手机，找出宁母前些日子给自己发的一个微信名片。
还丢了他送的花。
没半分在意。
这话真的挺难听的。
“但这不是真的我。”
但是他说不出爱这个字。
行吧。
不免想起过去四年那苦心经营的爱情。
于是他只能收回被冷落的手，尴尬的塞回口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符茗函皱皱眉。
“知道啊，追你。"
“回去吧。你妻子还在家等着你呢。”
“我如履薄冰，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句话一件事儿弄不好惹你不开心你就不要我了。”
声音哽咽，听的人心颤。
好不容易进人家门了。
“怎么样才能让你爱回来呢？”
还冲别的男人笑。
最后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大概就是。
“茶。给我个机会，我想解释清楚，也想赎罪。”
她笑着擦擦泪。
“但你从未在乎过我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电影，喜欢什么样的明星，喜欢什么类型的画风。”
指尖发白。
她擦擦泪，用力忍下又要冲破眼眶的酸涩。
“。。。”
符茗函看她欲言又止，出声提醒。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来，你告诉我符茗函。你爱我吗？”
“要问什么？”
还不跟他一起拍照。
花是春天开的。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