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拿脚尖踢了踢被厌弃的礼物,花哨的礼物在地上发出了极其小声的摩擦声,他脸上没了笑容,“你干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又阴戾,冰冷的像条粘腻的蛇。
是要用——
周一白经过楼梯的时候周沉叫住了她。
更加深入、且更加粗暴的手段。
我。”
周一白把手浸在水池里,看着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冲击着碗筷,偶尔溅出来些溅在周一白的白体恤上,在白体恤上留下显眼的痕迹。她的手指又长又细,骨质感很强,给人一种强硬却脆弱的矛盾感。周一白拿了洗洁精三两下地把自己的碗给洗了。
周一白总是最早吃完的。和往常一样她在餐桌上没有和周沉讲话,也没有询问周寂为什么不在。
“……”
周寂盯着他,扯着嘴角,拎起地上的礼盒,“去他妈的兄弟。”
周寂一个人走回房间,没再管周沉。
她内心挣扎半刻,弯下腰拿起了那个写着周沉名字的礼盒。
不过吃晚饭的时候周寂不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个,工作日做饭是双胞胎轮流的,周末是周一白做饭,就算周一白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吃饭还是得和双胞胎一起吃的。但饭桌上的氛围总是沉寂的,只有碗勺之间磕磕碰碰的清脆声音。
他轻声,很轻,大概是怕把周一白给引出来,“周寂,我们是兄弟。”
十几年的相处下来,周沉
周沉露出了一个哥哥平时带着的笑容——那种玩笑不恭,意味深长的笑,“我们是敌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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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解开这把枷锁,绝非只是用口头谈谈可以的。
他们之间的隔阂比山还高,比水还深。是连绵不绝的也是深不见底的。
周沉周寂从走廊深处走出来,想必是在阴影处待了好长的时间了。
周沉踉跄了两下,颧骨处出现了红色,他呛了两声,撞在了不锈钢的扶梯上,周沉扣住了栏杆,“怎么,嫉妒了?”
周寂一拳砸在了周沉的颧骨处,快又狠,狠又恨,“你跟我玩心机,嗯?”
但她没有选择出去,反而关上了门。进屋拿出剪刀打开了礼盒。
周沉站在周一白的门口,冷笑了一声。
就算是生日,对周一白来说和平日的生活没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