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陈。”
男生沉寂的心一下子沸腾起来。
 乐队小狼狗
少年猛吸了一口气,梦里最后一个画面让他大喜过望,瞬间从梦里惊醒过来,发现是空欢喜一场后失落的咽了咽口水,靠着的头低下扫了一眼裤裆,又鼓起来了。
凡陈应了一声,把手机息屏塞进口袋,抱着吉他跟道东
“干啥呢凡陈,走啦,该上场了。”
陈年接过手机输上了自己的微信,递回去的时候对上他期待的目光,于是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同意申请,低头输入备注,问道:“叫什么?”
门开了,男生毫不犹豫的跟在女人后面出去,之前就是因为太规矩了,总觉得会再遇到所以一直没有行动,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她走了。
S市年后的复工潮才刚拉开帷幕,地铁里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汹涌。
看上去瘦了点,弱不禁风的。
可能是长得像当红男团里的队员吧,陈年很快忽视这一点,问他怎么了。
午夜,酒吧狂欢。
梦似乎是棉花做的,一进去便是舒服到极致的触感,有点滑,紧、还湿湿的,隐约有女人细微的呼吸声,带了起伏的节奏,一声声撞进耳膜,还有不足为惧的反抗,有可疑的撞击声……
热……软……
一个留着嬉皮士风发型的男生掀开厚重的布帘探进半个脑袋。
陈年听见嘈杂背景音中一声清水般悦耳的声音,放慢了脚步,又一声后确认是叫自己的,迟疑地回过头。
冬暖夏凉,地铁里的设备从不吝啬开到最足,暖风阵阵,甚至有点暖过了头。
梦里的感觉太逼真了,让他舍不得回到现实,在脑海里回味了一遍最后的那张柔情似水的脸,叹了口气,已经好几个月没再遇上她了,出了梦之后面孔都模糊了。
“叮”的一声,地铁门关闭。
男生盯着她,担心冒犯,又赶紧收了视线,摸出手机伸向陈年:“可以……做个朋友吗?”
“嗳……”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被一个大叔的横穿打断,男生悻悻的闭了嘴,靠近了之后能看清她了,她紧挨着车门,这时候背过身去对着玻璃站着。
“哪个陈?”
陈年遇到的要联系方式的男的都是要求加好友或者留电话,还头一次遇上这种含蓄的说要做个朋友的,陈年轻轻挑眉,她向来不会拒绝男人要联系方式的行为,毕竟都是潜在客户,“好啊。”
想到连续几个月没收获,男生连做梦的心情都没了,在想要不要放弃,毕竟用这种蠢笨的方式偶遇实在是希望渺茫,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顾及什么礼貌,至少应该拍张照片,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连着见了十几次都无从下手找人。
而后陈年对他笑了一下,低头输入他的名字,“我叫陈年。”
陈年愣了一下,缓缓抬头看向他……
看起来潮气蓬勃的少年也不例外。
陈年这才意识到可能面前的这个男生只是单纯的想“认识”一下,并没有滚上床的意思,再看一眼对方如获至宝的表情,陈年倒笑不出来了,谈感情?
刚想闭上眼再尝试入梦,车内的广播响了,又到站了。
男生生怕她被挤倒,胳膊迅速穿过去握上离她最近的扶手,身子侧着穿了过去。
再坐一站就该下去了,然后坐返程的地铁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过了一站又一站,身边的人不减反增,令人气噎。
之后反思自己时觉得可能是太冒失了,哪有一说上话就送人回家的,进度太快了。
在对方拍着胸口庆幸赶上地铁的时候男生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车厢里的乘客朝着空旷的地方游动,很快挡在了他前面,他着急,怕她再一次消失,但又不能大声喊出来,只能在不厌其烦换位置的人群中挪动着,紧紧盯着缝隙中的浅色衣服。
男生很快回答:“陈年往事的陈。”
“这几天可能不行。”
只见一个面露腼腆的大男生因为自己的回头急忙刹了步子,身体惯性前倾,赶紧退后一步保持距离。男生很高,偏瘦,长得干干净净的,气质出尘,除了腼腆之外陈年还看到了他眼里藏不住的星星,还有……陈年觉得面熟。
拖着一身疲惫回家的乘客纷纷合着眼打起了盹。
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留下男生怅然若失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那不行,“没什么,不用送。”
陈年装上手机,左臂上的痛感提醒她谨慎言行。
凡陈听得稀里糊涂的:“什么?”
“姐姐……”
凡陈啊了一声,有些语无伦次,“你、你叫陈年啊……真好听……我、我能送你回去吗?”
这时,对面的门里快速迈进来一个身影,米白色大衣,同色系细高跟……
仰头靠在车玻璃上,列车行进中轻微的动静催眠曲一样把人带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