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衣服和他人一样不安分。把锁骨从衬衣里露出诱惑的长度,大腿根部含蓄地若隐若现,还假意衣服松垮,圆润的肩头可口地一扯一滑。眼前的人就像一个伏笔,摆在那却朦胧不清,痒得人挠心挠肝地想翻一页去揭个究竟。
妈妈,为什么爸爸那晚要叫你姐姐?
枝道娇嗔地掐了把他的腰。
妈妈,爸爸是不是生病了?我隔着墙听他好难受地在叫。
哼。新人笑。
谁?
枝道裹着浴袍出来正准备继续整理财务报表,一抬眼就看见他依在卧室门边上等她。
明翳都五岁了。
她们正在看。
枝道不懂他的精力怎么还在燃烧?也许是平时注重养生和保养,三十岁和二十岁没差几样,气质反因社会磨炼后的沉淀内敛而更吸人了。
故意喷香水,故意摆好看的手指姿势,故意展现自己的知识丰富,故意在阳台上假装摔倒,还故意抛媚眼?
气得枝道坐着月子也要使劲揍他。
后来夫妇俩连夜买了个隔音板。
枝道惊地压低声音。你邀请她干嘛?
宝贝,咋了?
打理好的明白从她身后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翻云覆雨间听到男人一句。
谁知明翳记性随他爸,十六岁那年突然就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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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淡定地喝水。有时候你妈妈还会叫我哥哥。
枝道忙狠狠踢了他一脚,又对明翳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明翳揉揉眼睛,天真问道:
枝道二十六岁那年生了个男孩。
有孩子呢...
要出门了。枝道抬头突然看到挂在客厅中间的一张张照片,摆中间的是一张北一校园的樱花两人照,从大草原到雪山,从博物馆到海洋馆,从破旧房子到繁华国外。
牌
我不管。
她说:我会
心想笑就笑吧,他老子爱看得很。
于是他说:我把三侗岸邀请在台下观看我们的婚礼了。
摇摇头说:
枝道看着上面一幅幅图片加文字解说,看完难以置信地转头,愣很久后嗓音颤抖。
枝道窘迫地低下头。
生下明翳后做父亲的倒越活越幼稚。明翳要什么他也要分一半,睡觉、拥抱、奶水也是。直到孩子断奶他才稍微正常,又开始担心明翳发生各种意外,半夜迷糊着眼上厕所都要抱着明翳才肯上,生怕有人偷孩子。
明翳越长越开,跟明白小时候一模一样,俊得枝道爱不释手,几乎寸步不离,逗得明翳咯咯笑,有时好几次就忘了回他话。醋得明白靠着门,阴阳怪气一句:
明白心一下化了,认命地走过去把他抱起。
他知道直当当的暴露会失去探知欲,所以浑身上下无一不在说:
女人不耐烦。
来。
直到明翳看到他,笑着冲他左歪右歪地跑来。
枝道想起他大三时她要送他出国远行,他也是这身衣服。
她们?
你居然高中真的在勾引我。
明白哀怨她最近总是忙工作没空理他,连他求爱几次都强硬推他出门。
怎么揭开这伏笔都行。温柔的,暴力的。撕扯的,拽咬的。
明白说要不就叫明丑丑吧,贱名好养活。
他也压低声。我让她把我们两也写成小黄文,以后就看这本,别总在我面前说喜欢林凉。
估计又要去骗人,封面上说甜得流泪。
当晚。
我居然现在才知道?!她一直以为是她居心不良。
一分钟,有人敲响卧室门。枝道大惊失色,连忙穿好衣服起来,打开门一脸灿烂得抱起孩子。
啊对...咳咳。爸爸病了。
后来渐渐变成了三个人。
来把我看个彻底。
枝道喉咙一紧,向他走去。
明翳半知半解的点点头,枝道心想这事打马虎地翻过去就好,小孩子能记着什么呢?
明白按住她的肩。别激动,我只是在秀恩爱给她们看。
后来她想了想,看了看坐在特邀席上头秃了一半还在不知疲倦不辞辛苦仰天长啸挂两黑眼圈用手机码字的三侗岸。
明白对孩子的出现起初是不太乐意,一心觉得毁了夫妻的二人世界。他还没霸占几年就来个小崽子跟他抢奶?又是男孩,同性相斥外他还嫌孩子出生丑,孩子刚出来时枝道问他取什么名?
她看着明白准备开车送孩子上学。
来揭开我。
两人以为这事已经翻篇,直到普通的一天早晨,两人去金融公司上班,明翳去准备上学,喝着牛奶突然问枝道。
张开双臂。爸爸,抱。
朋友问她。异国恋不会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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