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奉天没有大学吗？非要去上海？”
吕游没有理她，反而走得更快了。因为他哭了，是真的哭了，她说她想要山茶花，他这几天跑遍了奉天城的花圃，打听了多少人，才找到这里。他以为，至少她会喜欢他那么一点点。
“太太，少爷不爱吃韭菜啊，还有这猪腰，味道也…”
“加什么？”
好半天，晚玲没有听到他的回话，感觉他握住她的手松了。等她仔细看向他的时候，似乎看到他眼角挂了水。
李妈咂咂嘴，也不好讲什么，这些食材…
席太太今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去厨房和李妈讲，“以后少爷的餐，得加几样。”
“海参，韭菜，山药，猪腰…”席太太手上拿了个单子，一并交给李妈，“就照这上面。”
“别碰我。”向来对她好到不能再好的吕游突然对她嚷了这么一句，掉头就往回走。
“我家穷，上海的姨妈才能供我读的。”
可她依然伤了他的心，“对不起。”
“他吃，怎么不吃，不吃也得吃。”
“你很好很好，可是我要去读书。”
“嫁给我，奉天的学校随你读。”
哎，太太也是为了少爷好的。
“吕游，月底我就要去上海了，去读书，所以…所以我们还是把婚退了吧。”
“你哭了啊？”晚玲尴尬地伸手去触他的肩。
晚玲支支吾吾，看进他红红的眸子，今天的夜，她是被他感动了的。或许今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对她这么好，能踩着他的背看山茶花这样的好。
“对不起，对不起。”他走得很快，晚玲几乎是小跑着追他。
吕游手背抹过眼，突然停住脚扭头问她最后一句。
不得劲地发酸发软，手竟任由了他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