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裙落在玄关,睡袍卡在卧房门口,那几盏顶灯,也没有关,一直亮到早上。
男人并没有回音。
漆黑的眸子有火焰在燃烧,向来冷漠的他终于有了一丝丝关乎于欲-望的狼狈。
有种忐忑在心底弥漫,怕失去的感情更
席喻是那个摘下月牙的人,放在掌心温柔呵护。
在薄汗和疲累共存的时候,阮初初依偎在席喻胸口,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爱你。”
以前只会在荧幕上看到的男人,现在就在她面前。他的眉眼,他的气息,他吐息时的热度,都近在咫尺。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可好像,也不需要他听到。
清明又深沉的眸子,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轻到几乎听不见的三个字之中。
从玄关到卧室,不长不短的路程。
那时,他让她别碰他。
却不知,抱着她的男人,在她闭上眼后,轻轻低头去亲吻她额头。
后背与空气亲密接触,一阵的凉意从尾椎往上冲,同时交杂着那些不可言说的热烈。
那时候的她,就像一个逼婚的坏女人,他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
……
这一路走来,或许对席喻来说,只是很短的几个月时间,但是对于阮初初来说,却是从少女时期就开始的漫长单恋。
暗火缠绵的夜晚总有火苗燃烧和熄灭,她也累了。
在南临的时候,他在更衣室的衣柜里找到她,即使那双眸子藏着风雨欲来的严峻, 可她的心一下就化了。
侧脸和锁骨的线条流畅立体,微微抬眸, 眼底的冷然仍像一座冰山。
连衣裙的拉链声仿佛是这个夜晚唯一的声音。
她有纤细的腰身,精致的弧度,像是天边最漂亮的月牙。
后来,他却拥着她, 借着酒精发酵,借着糊涂神智, 亲吻她。
他回国那晚, 孤身坐在沙发上,一半在明, 一半在暗。
如果,如果她能早一点知道席老太太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份愧疚,或许她也能来得及让老太□□心地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