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一个单独坐着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个长得颇隽朗的青年男人,身姿挺拔,眉目端方。虽然这一屋子男人都穿着正正经经的西裤衬衫,可不同于其他几人的随性姿态,他面色不虞,周身冷意十足,倒是在这热闹氛围中显出几分凛冽。
唯一没笑的是厉棠。他仿佛这才看见卿书似的,摸起一张牌,并到牌堆最边上。
“你请的门神?”
林哥几人依旧无言地引着她进去。明明一路许多侍者,却仿佛有什么默认规矩似的,无人上前,只在他们经过时低头让道。卿书见这寂然情景,心中发怵,脚步都不由落得慢了些。
除了那套细绳子情趣内衣外,还有一条材质丝滑的贴身绸裙。很薄,很软,穿上身后,裸露的肩颈,半掩的胸前,收紧的腰际,和浑圆的臀线,无一不展示着内里胴体的美好。卿书穿上后,没忍住在镜子前转了几圈,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也很适合她。
不知道是不是卿书目光落得太久,这男人向她投来冷淡的一眼,然后边打出一张牌,边轻抬下巴。
他语气淡淡,说话时候视线已经转了回去。要不是这屋子里只有卿书不在他附近,几乎让人怀疑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这次不再是厉棠一人,而有四五个男人分坐在麻将桌四周,有两个身边还偎着娇艳的女人。桌上麻将被弹出“砰砰”的声响,偶有烟雾缭绕,随着男人们的动作,在他们指尖跃出点点星火。
“十三幺。”
卿书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倒也不是她多渴求,只是从逻辑上来看,他面对一个本就被他囚着用来满足欲望的女人,硬了,偏还做柳下惠,实在是说不通。
她站在门口不敢挪步,远远看过去。坐在桌前的厉棠很好认,而一旁沙发上,还闲闲倚着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身影——沈棣。
另两人惨叫着扔筹码,那个被喊“与哥
卿书想着中午,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桌上几人听了都笑了,两个女人甚至又开始明目张胆地打量卿书。沙发上的沈棣还晃晃手里的酒杯,远远敬了一下。
最里头那套只有几根绳子的内衣裤磨得她不太舒服,但又不敢换下。第一次穿这种明晃晃的情趣内衣,即使外面还裹了两层,一走出家门,她也浑身不自在。
这裙子,普通内衣裤都会走光,还真只能搭厉棠吩咐的这套。
而里面光景却和昨日不同。
“晚上穿衣柜里那套来。”
夏末秋初,傍晚的天气也还温热着。可卿书出门前,依然在厉棠留下的衣服外面又加了件自己的外套,这才跟着林哥下到车库去。
“与哥又在直男发言教学了。怎么对美女也这么不温柔啊。”
还是去往同一个包间,卿书猜这大概是厉棠专用的。刚转过拐角,门口就有小童通报,只等她走到门前,便直接推门将她送了进去。
厉棠抱着她吃完饭后没多久就走了。难得没被他捉着折腾,她本该庆幸,可今天,她却有些无措。
虽然他离开的时候,胯下也没好到哪去。
“过来。”
说完,两掌一推。
“还站那儿,是真想当门神?”
厉棠随意瞥来一眼,摸起的牌只用指腹蹭了蹭便扔了出去。
两人并不熟,他这熟稔语气让卿书无所适从。她抿了抿唇,没动作。
卿书小步走到麻将桌不远处,又止住了脚。男人们注意力都在牌桌上,两个女人先投来了好奇与不喜夹杂的目光。
外面的天色仿佛稀释后的深色墨水倒在了白纸上,黛蓝中透着几缕浮云的絮白。黄澄澄的路灯高高亮起在路边,像天上的好多个小月亮。
“诶,来了啊。”沈棣倒先说话了,眼睛温柔弯起,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是昨晚那个会所。
 16 “晚上穿衣柜里那套来。”
她湿得厉害。腿间滑腻腻的,小穴一直轻轻收缩着,等着有东西插进来缓解几分。可厉棠把她又亲又揉地弄到了那地步,竟然就这么抽身走了……
话是对着厉棠说的。
厉棠自顾自打着牌,仿佛没看到她走过来了似的。女人们被身旁的男人们揉揉屁股或捏捏腰后又转了回去,也没再管她。卿书一时像个空气人,尴尬地站在麻将桌和沙发区域之间。她微垂下头,不动声色地抬眼观察桌上的人们。
而只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屋子里后,卿书陷入了尴尬。她跑到卫生间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水淋淋的下身,压抑着求欢的欲望,差点就一狠心自慰。可到底觉得,今天一旦真的自我纾解了,就仿佛是对厉棠的屈服。于是她没下得去手。
卿书因着这身不习惯的装扮,倒在车里并拢腿坐得乖巧。车往市中心开去,没多久,她就看见了熟悉的建筑。
最终还是夹着腿玩手机转移了注意力,等这股燥热自己过去了。
厉棠走之前专门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