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必要……那么，”他捧住她的脸，在人来人往的甬道间，一群群热带鱼的注视下，亲吻了她。良久之后放开她，道：“我爱你。”
戚梧自然也是很久没来，抬眼四处看着，比戚桐显得要有兴趣得多，指着一条在一株珊瑚四周打转的鱼问她：“这是什么？”
“做什么想起来这里拍照？”戚桐问。
“灯笼鱼。看来是掉队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戚梧牵过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张全家福啊，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更好，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好不好？”可戚桐没有回答好不好，只是笑着。
“等小家伙出来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这个呢？看着像个煎蛋……”
原来他要带她来的地方是海洋馆。
“去哪？”
“想得
戚梧又笑着回来揽住戚桐，对她轻声说：“看镜头，笑一下。”戚桐虽然有些无奈，但到底还是照做了。等戚梧对人家说了谢谢，取了相机回来时，她才想起，这里是小时候他每年都会带自己来照相的地方，不过自从她十三岁后，就再没有踏足过了。
*
“没问题。”
戚桐听着他不要脸的话，脸有些红，却还是低声应允道：“知道啦。”
戚桐察觉到戚梧拥着她的手臂有些僵，她抬眼去看，发现他眼里有弥漫着的，经久不衰的悲哀。
他心满意足，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腹，“睡吧，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戚桐抬手圈住了他的腰，笑道：“你不是说道歉于我俩都是不必要的吗？”
戚梧扯了湿巾来给她清理下身，没忍住又覆下去亲吻了一下她的花蕊，惹她戚桐如惊弓之鸟般看他，颇有些委屈：“不要了……”戚梧其实也没打算再勉强她，只是实在觉得她可爱，一时才没把持住罢了。清理完后他为她穿好衣裳，再次躺在她身边，拥她入怀。
“就叫煎蛋水母啦。”
“乖乖听我的话，你放心，不会有事。”戚梧温柔的笑着，可动作半点不停，时不时地还要撞一下她的花心，速度也快，弄得戚桐一边高潮一边愧疚。当然是对小家伙愧疚。
“最是甜言蜜语迷人了，是要比对不起动听。”她笑起来，模样好不温柔，却又叹息道：“爸爸，别让我利用你，好么？我知道你想为我做些什么……但是不需要了。”
她纤长的手指揪下来一小块，问他：“你吃不吃？”
“没有……只是想起你小的时候我带你来这里，你总缠着我问它们的名字，我哪里知道，就随口编几个名字哄你，你却深信不疑，之后去幼儿园还认真的和小朋友们介绍它们。”
“真的假的？”
“劳驾，请问可以帮我们拍张照片吗？”戚梧突然拦住一个路人，询问道。
“如果你愿意喂我的话。”
她选择继续说下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拉我一把，现在，我早就挣扎了出来，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作恶多端也好，没有人性也罢……唯独有一点，你是我的底线。”她紧紧拥抱他，想要再次融回他的骨血那般，眼角溢出泪光，“你是我的灯塔，如果有一天连你也熄灭了，那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不管最后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愿意等你，永远。”
他们相携着走出海洋馆，戚桐见馆外恰巧有卖鸡蛋仔，便扯了扯戚梧的衣角：“买给我，好不好？”
戚梧一边听她说，却突然笑了起来，惹得戚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笑什么？”
“有点烫，慢点吃。”
“唔……嗯……救命啊……”戚桐胡言乱语着，两条腿想要乱蹬，却又被他紧紧捞在怀里，扛到了肩头，这种体位会让性器插入得更深，吓得戚桐头皮都发麻了，“不，不要！孩子……你会伤到他的……”
“啊啊啊！！”在他锲而不舍的攻坚下，她终于酣畅淋漓地浑身瘫软下去，双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地喘息。
远去的梦想终究是消失在海浪拍岸所产生的泡沫里了。
“你真讨厌。”戚桐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感情这人是让她小时候丢脸的罪魁祸首……
戚桐被他牵着手，一起漫步在馆内，虽说是故地重游，但戚桐心里也没有多少波动了。一年年过去，她早就不是那个会独自一人跑来海洋馆等父亲的小女孩，看着玻璃里成群结队游过去的海洋鱼，她也只是神色温柔了一些。
戚桐道：“好了，我也有些累了，回去吧，我今天很开心。”戚梧舍不得错开她一眼，答道：“好。”
戚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等我。”他三两步走到一群小孩子围着的摊前，很快买了一个巧克力味的鸡蛋仔回来给她。
“抱歉。”他轻轻地拥抱了她，“很多很多事……抱歉。”
戚桐点点头：“这种水母想要生活下去需要充足的阳光，这海洋馆里能养活它，也算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