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的手指往下探去，陷入一处令人心悸柔软里，令他险些无法自持。在银河流浪的那二十年，他只能镇日与冰冷的机器为伍，埋头于计算当中，操作着飞船，游走过一个又一个没有生命的星球，他钟爱星河灿烂，也能忍受无边孤寂，可每每想起戚桐时，痛苦和甜蜜交替着摧毁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乎发狂。
戚桐心想这人可真会见缝插针。
“你希望这是男孩还是女孩？”戚梧的手贴着她的手背，更加温柔地问道。
她圈住他的脖子，与他相视了片刻，终于还是吻了上去，将一切抛诸脑后。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我乐意至极。”
戚梧忍俊不禁，“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的孩子。”眼看女儿白了自己一眼，他又问道：“那你希望他像谁呢？”戚桐不假思索道：“如果能像奚奚一样就太好了。”
“桐桐……”他抚着她的发：“我说过，别人如何，我不关心，比起听你说他们，我只想知道你的事。”
他与她平视，温柔缱绻，握着她的手，仿佛是吉光片羽般珍爱，“怀孕四个多月了，有没有太难过，孕吐反应厉害吗？孩子闹腾你么？”
于是，在他的爱人躺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的此刻，戚梧只觉得自己压抑了二十年的思念一瞬间冲破了理智，变成了凶猛的怪物，不惜一切代价的摧毁着所有。
“谁说的？”戚梧拥她入怀，“你当然是最好的，我没有一刻不为你自豪。”
衣裳一件件的褪去，戚桐年轻美好的肉体在他眼前赤裸着，她没有因为妊娠而变得臃肿，除了小腹鼓了起来，其余的地方依旧没有丝毫赘肉，乳房浑圆饱满，奶尖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挺翘起来。
戚桐倏忽便笑了，想起小的时候，离开他以后，母亲对自己实施英才教育，从不会夸奖她的成就，哪怕她做得再好。
戚梧居然有点吃醋，还是吃一个女人的醋，“她就哪里都好么？”戚桐闻言怔了怔，微微叹道：“也不是，她的人生太苦了。”
“周莫言？”
戚桐点点头：“嗯，孩子是莫言的。”
戚梧再次打出问号。
(九)纠缠
戚梧察觉到女儿不算好的情绪，揉了把她的头发头，笑道：“好吧，我们不要去羡慕别人如何，我只希望，孩子能够像你就好了。”
“你想知道什么？”戚桐低喃着。
“桐桐，我在这。”他如此说着，轻抚她的脸庞，一切动作都是那么温柔，眼里只剩下爱意深重。明天会如何，谁还去管呢？只有竭尽全力去抓紧这一刻。
“亏您还是科学家，四个月的孩子能听到什么？”她轻轻哼了一声，“实话实说而已。”
戚梧吻过她的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这竟让他觉得很美妙，分明是不对的，可他还想拥有更多。他的手指已经深入她的体内，探访着她窄小湿润的花径，“好紧……有多久没做过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问着，唇瓣上一抹鲜艳的血色，看着增添了几分他的野性。
 星星和钻石
往往击败一个人理智的，不是煎熬，不是孤独，而是思念，因为有了牵挂，便有了坚不可摧的盔甲和致命的软肋。
她的手徒劳的抵着他的胸膛，低低的喘息，暧昧和痛苦在两人之间纠缠不清。结束后，戚桐闭上了眼睛，调整自己紊乱的心绪，可无论如何，她躁动的心跳却怎么也冷却不了。
戚桐微微一笑，抚上自己的肚子，“原来我还没出生之前就开始折腾你了啊。”
“我却没办法不爱你。”戚梧说完这句话，便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地深入，侵占她所有的心神。
戚桐却摇头：“要是像我，那才是真的糟糕。”
她轻柔地开口解释，脸上甚至有几分母性的光辉，“如果不是科学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更想和奚奚一起生个孩子，她的模样好，脾气好，学识好，总之什么都好，她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成为的模样。”
戚梧：……算了，不管是谁的反正都是我的。他回想了一下，笑起来：“对了，当初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也是我的孕吐反应更激烈来着。”
“已经知道了，这是个男孩子，不过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他的不幸。”
“不怕被孩子听到吗？”
“才四个多月……奚奚也说他挺娇弱的，你轻点，好不好？”戚桐轻柔的抚摸着小腹，压低了声音道。戚梧喉结滚动，嗓音嘶哑：“好。”
“……三年。”戚桐叹了一口气，如实回答。
“我不讨厌，以后我和你一起养。”
戚桐觉得眼睛有点涩，却没将手抽回来，“还好……两个多月的时候莫言哥哥吐得比我厉害。”
戚桐叹道：“莫言哥就不一样了，他可讨厌小孩子了。”
“爸……”她呼唤着他，然后被他拥入怀里亲吻，她能够察觉到他的心跳，戚梧也能感受到她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