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胚胎,是她和周莫言的孩子,自然是在医院做的试管婴儿,第一,她不可能真的给姓陈的生孩子,第二,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拥有她信任的人的血脉,又怎么能安心得了呢。
戚桐走出医院,发现周莫言就在楼下等着她。
她垂了垂眼,低声道:“来这里做什么?”
但他这张脸戚桐已经看了二三十来年了,再怎么帅,她也只剩下翻白眼的冲动。
戚桐上了车,却嗤笑道:“乐子有时候可和麻烦划等号,踏出舒适圈懂么,回公司。”
打开房门,魏然恭敬道:“您请。”
戚桐真想把他的头按到方向盘上去,感情不是他怀十个月。
听他这么说,戚桐才敛下心神,其实他没说错,有的伤疤要么彻底治愈,要么,只能狠心的全部剜去。但不管是为了谁,她注定不能走回头路。
戚桐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当年她在这里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如今,一切物是人非。
周莫言无奈地摇摇头,“老板,天天工作,人都要傻了,咱们得劳逸结合是不是?”他拉开车门,请她上去:“走吧,带您去找乐子。”
魏然将她请上了楼,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几天那个神经病看他的表情都很恐怖……
她问周莫言,会恨她么?
“虽然连一个月也没有,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好歹我肚子里这个是你生物学意义上的崽,要是乐子玩的太激烈,把她弄没了,计划可就要崩盘了,到时候可不是你加几天班就了事的。”戚桐幽幽的说道,让周莫言背后一凉。
她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搭了上去,无奈道:“你不怕我再沉溺下去?”
陈伯文没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她离开,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再说些什么,都不会让她回心转意了。
周莫言将车停好,再次为她拉开车门,“说了让你来放松一下,快下来。”他笑着向她伸出手,“听话,有的事,你越不去想,就越痛苦。”
她也没有太意外,笑了笑:“怎么过来了,工作都做完了?”
可仍旧坚持的没打方向盘,一本正经道:“没事,这孩子注定是要干大事的,一点小风小浪他应该挺得住。”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凑到戚桐身边,讨好道:“您去楼上吧,都为您准备好了。”
周莫言只拍了拍她的头,道:如果这个孩子必须要成为她夺回一切的工具,那么他很乐意做一个帮凶。
他轻轻推了一把她的后背,“快去吧,我也去约个会,今天咱两一起翘班。”
“您真的来了。”魏然惊讶的看着戚桐,然后直想谢天谢地,这两天戚梧不准他出门,也不准他再找朋友来开派对,直到两个小时前周莫言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戚桐会过来,他才赶忙告诉了戚梧。
“那就好了。”周莫言将她带出车里,“虽然我也不是很看得下去你那种恋爱中的女人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你现在这种样子好像更讨厌一点。”
戚桐未发一
(四)答案
没什么。”戚桐呼出一口气,该说的都说了,她向他道别:“叔叔要保重身体,我会再来看您。”
她扶额,“你这是要绑架老板吗?”
“挺好的。”魏然仰望房顶,颇有些惆怅,如果没有戚梧那个神经病,他应该过得更好。
戚桐轻哼了一声,“少打机锋。”
“是是是。”周莫言嘴上这么答应着,可他将车开出去一段,戚桐却发现这绝不是回公司的路。
汽车渐渐靠近某个地方,于是戚桐明白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了。
魏然在她身后,用只有两人才听得道的声音道:“我永远站在您这边。”待戚桐回头看他,他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笑容,“那么,请您好好享受。”
戚桐回头看他,目光又沉又暗,周莫言只好无奈道:“知道了,你要是待不下去,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接你。”
好在他没有忐忑多久,戚桐便饶有兴趣的一笑,“行,那就去看看吧。”
“冤枉,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周莫言的嘴角噙了一抹笑,如果他的任何一个小男友在场,恐怕都要为之疯狂心动的,毕竟斯文败类的帅哥一向很吃香。
开什么玩笑,他难道像是个慈父吗,最讨厌小孩子了好不好?
戚桐睁开漂亮的凤目,有一瞬的寒光一闪而过,让魏然心生恐惧,可还是竭力保持着微笑看向她。
戚桐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坐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戚桐眯着眼睛,这房间晦暗不明,只点了几支香薰蜡烛,床头柜上摆着一束开得招摇的鸢尾花,偏又让人觉得宁静喑哑。
至少以后等小孩子学会怨恨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当爹的也别想洗清干系就是了。
再次踏进这个屋子,她有一瞬间的眩晕,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直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