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是她最后一天轻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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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稿中。
看着屏幕上被浇了一脸“不明液体”的傅畔舟,令莓莓不忍直视又心头暗爽。
一魔一鲸互相对视,交换补全内心想法。
莓莓翘起嘴角,突然问道:“你在魔界相处得怎么养?”
“还,还好啊。”虎虎紧张地缩起尾巴。
不可否认,她选定他为目标,一方面原因就是她极度极度看他不顺眼;还有一方面,他简直太骚了,骚到超越人类的范畴。
眼看纸上的这四个大字,她不知自己当时是为何脑抽了想不开来为难自己,葱白的手指捻住纸抖了抖,开始从角落将其撕碎。破坏一向能激发她的思绪,她朦胧地记起当时写下这四个字时的感受,是为了模仿?
她翻了个身,用手指直戳闭眼假寐的鲸鱼:“等任务失败我们被回收回去,我一定会和那些家伙披露你私录视频的事,到时候,隔壁牢房好互相照顾哈。”
一条黑白相间的哺乳鱼类凝聚在她的手边。看着到处的碎屑,哪怕身为痛感极低的空间生物,虎虎依旧感到了脊柱传来的凉意。
只有一点令她非常不满意,少女双手托腮,固执怨念地碎碎念:“魔物探测器、魔物探测器、魔物探测器,哪个混蛋把老娘的魔物探测器拿走了?!”
起身,倒在床上,她闭起眼,回想数遍自己来到这边后发生过的事和接触过的人仔细后,将虎虎拎进了一个空间。那里有无数悬浮的无数面的屏幕,只播放着一个人的影像——傅畔舟。
虎虎听得鲸尾僵直,缓慢而害怕地游动到她身边,轻轻地把鳍搭在莓莓手上,虚弱地说:“可能……是我拿错了……”
莓莓揉弄着湿发坐到书桌前,看着纸上她写着玩的四个大字“作战计划”……
这是她刚来这里时兴致冲冲写下的,然而她并没想过什么作战计划,野生魔族靠天赋的直觉长大,天赋不高的,都死了,能活下来的,也都也野路子,哪怕被关进教管所教育了50年,她对社会化这个概念还是有些酥酥麻麻,头重脚轻。
“等等,傅畔舟是淫魔?”虎虎吓得呲了一屏幕水。
虎虎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莓莓不管他在吃惊什么,言简意赅地告诉他:“假设傅畔舟就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虎虎,你先去将你举报他的资料拿回来,我要重新处理——”
做为有罪之身的魔,当时的莓莓仍被收监在狱,一切工作上的交接都是由虎虎来完成,排除掉公馆根本没把真正的探测器交给他们这一荒谬的事实,也就剩下探测器被调包这一可能了……也许是这样……
“大概……40%的把握吧。”空间地面突然消失,两只又落回床上,莓莓在床上滚了两圈,呈大字摊开,难得地唉声叹气:“说到底我哪知道啊,第一次做任务,被他们称作千载难逢的赎罪的机会……就这?”
回忆起那双秀白的手 她像人类见到香卤猪蹄般咽了口口水。她甩甩头将其驱逐出自己脑海,转而回答虎虎的问题。
 好学生(七)
“哦,看来是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做的了。”莓莓假装没看穿他,咧牙一笑。所以说她喜欢笨蛋啊,和把一切都写在脸上的笨蛋相处最轻松了。
没等虎虎诈尸抗议,她一巴掌将它拍碎,接着翻身顷刻间熟睡了。
思绪横冲直撞地朝着既定地方向狂奔,等莓莓“不小心”把桌上的纸都撕完时,她终算对笼罩在迷雾中的未来有了些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