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偶尔尝尝也不错。
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上了什么,但是莓莓喜欢看见人类倒霉,尤其是笨蛋人类。不仅没有拒绝,她直接从书包里取出笔袋打开,无比自然地挑出那支银色的笔递给他。
这个傅畔舟,总能在正好没人看到的时候发骚,莓莓捏着笔杆的手指难挨地攥紧,透过现象看本质,只觉得傅畔舟在勾引自己。
莓莓看着傅畔舟,突然嘴角弯弯,笑得极其自负,像是孤高矜傲的长胜将军。
 好学生(六)
莓莓低头,瞥见那不断滚动的笔撞上一双鞋,被一只养尊处优的手举起,放到自己的桌上。
莓莓的眼神逐渐降温,而傅畔舟愈发笑得似乎能包容一切。
虎虎挺圆滚滚的肚子在门前反复弹跳,这扇门对于空间生物的他来说简直和不存在一般,然而作为莓莓的辅助伴属,被下令不许接近浴室一步的他只能在门口蹦跶。
他心虚地在尾巴没接住时将笔变回原样,随后一溜烟消失在墙上的白色瓷砖中。
后者像颗竹笋笔直地冒出来,在没剩下几个人的教室里大呼小叫:“傅畔舟,我要用你的钢笔,那支十万的钢笔。”
她垂下密长的眼睫掩饰危险的视线,身体似害羞般瑟缩了一下,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后匆匆离去。
“啪嗒”
傅畔舟挑眉,扭头挑起下颌为曾永言指向他桌上的笔袋:“我桌上,随便你挑。”
虎虎正在无聊地用尾巴不断拍打被他同化为透明数据的银笔。他从莓莓手里救下这支笔时,义正言辞自己一定会找到“魔物探测器”的正确用法,然而,还没等他把这笔的构造研究透,就忍不住把它当球踢了起来。
“兄弟大气。”曾永言欣慰地拍拍傅畔舟的后背,屁颠颠地跑去摧残兄弟的笔袋了。
“谢谢。”有点意外,她以为傅畔舟拿到笔后不会还给她了,不过现在,有没有这支笔都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她麻利地收拾好书包背上,从傅畔舟身旁目不直视地离开,却被曾永言叫住了。
小心被吃渣都不剩。
“珍贵的东西,不要随便给别人。”耳廓被温柔暧昧的潮湿气流喷得发痒,熟悉的果香再次钻进鼻腔。
莓莓举着笔在傅畔舟眼前晃晃:“拜托,我已经拿出来了。”
傅畔舟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拦在两人中间,直视莓莓的脸似乎要看进她灵魂的深处,话却是对曾永言说的:“用我的吧。”
几节课后,灰色布料上原本就不起眼的暗褐色的血点更加微不可见。
浴室。
“是啊。”有点愣住的曾永言立刻要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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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只铅笔。”他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伸出手。
自从莓莓知道了这货会摄影后,不管他怎么解释,她也不会再让虎虎在自己裸体的时候接近半步了。虽然这不过是人类的躯壳,还是怪恶心。
从傅畔舟的视角,只能看到她如雪的肌肤上泛起的粉白,收起少女留下的笔,嘴角扯起意味深长的笑。
水声终于停止,莓莓裹着浴袍,推门而出,在虎虎眼睛发亮前一脚将他踩碎。
“随便。”
屯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