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抱着上床的念头来的,温且然收获了战利品,他却什么都没有,这简直让仇百烈气炸了。况且之前于一还亲自为温且然撸了一发,仇百烈却只能看着,这真是让他越发地不平衡起来。
于一翻了个身直接躺下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好,不走的话请帮我在四点的时候点一份外卖,谢谢。”
当然了,这么幼稚的想法只属于仇百烈。温且然留在这里,纯粹是因为一点求而不得的念想。
白浊的液体打在他的手上,于一喘了会气,翻身起来拿纸擦手,然后和底下那两个男人尴尬的目光对视。
“我怎么了?”温且然一派正直大方,还好整以暇地反问,“我帮于先生收垃圾,不好吗?”
——
仇百烈是另外一个不定因素。他直白、坦诚、热烈,在和于一相处得好的情况下,某次他甚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想把于一从温且然那里要过来。
于一慵懒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充斥着无所谓和一丝看笑话的得意。
仇百烈低咒了一声:“你真是个祸害!”
但他们终究不是那样的。
于一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们尴尬且局促,他们像是不道德地偷窥了一场性事,正想满意地离开,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仇百烈气急败坏地说:“于一!你快点再撸一发给我!”
温且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一正慢慢步入射精的准备中,他闭着眼睛,努力调动起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这具年轻的身体享受自己从十年后带回来的技巧和经验。
但温且然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很是荒唐。
于一的呻吟依旧在继续,惯于性事的青年熟知呻吟的技巧:“啊——呼、慢点,吃、吃不消了、嗯啊啊——!好、嗯唔,要射了、要射了啊啊啊——!”
温且然喜爱他,是仅仅把他作为宠物的喜爱,他可以被分享,是因为他根本不是温且然的恋人。
于一睡觉的时候很安分,也很安静,不过他却做起了梦。
他或许是喜欢过温且然的,在有些不那么清晰的夜晚,他甚至把那样温柔的做爱当成了恋人之间的。
于一笑了一声,他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晃荡在空中,他撑着床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底下两个男人:“还不走?”
对于当时走投无路的于一,温且然的体贴是多么的可贵,几乎让于一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于一挑起眉,慢吞吞地擦了手,把那张沾满了他子孙后代的餐巾纸拎起来,光明正大地在他们面前甩了甩,扔到下面,看到那两个男人控制不住想去捡的样子,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温且然是个温柔体贴的主人,这是真的,但他同样也有非常大的占有欲。当于一意识到温且然是想和仇百烈分享的时候,他几乎被震碎了三观。
他们一言不发,不知道抱着怎样的念头,屏住呼吸,静悄悄地听着于一自慰的呻吟和粘腻的声响,像个痴汉一样默契地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性器。
他们打嘴炮的同时,温且然静静地把那张餐巾纸捡起来,然后整齐地叠好,当着仇百烈和于一的面塞进了自己的西服口袋。
他梦见温且然第一次带着他去找仇百烈的场景。
这让于一彻底断了对温且然产生任何妄念的可能。
“没想来祸害你。”于一懒洋洋地说,欲望发泄出去之后,他有点想睡觉,不过这两个男人显然不是能轻易打发走的,为了以后的日子着想,他还是早日解决这档子事比较好。
仇百烈:“”他也想要好吗!他咬牙切齿地想着。
于一打了个哈欠:“和你有关吗?”
他在漫长的时间中习惯了温且然的存在,习惯了温且然带来的欲望,却不得不再接受另外一个主人的存在。
于一:“”
荡着,他们想到那个颓废沉默的青年正在床上自慰着,就控制不住地勃起了。
仇百烈果真炸了:“且然!你怎么能”
“那你想祸害谁?!”
后来于一慢慢明白了过来,那就是,说到底,他们的相遇和相处都是不平等的。
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于一就变得越发沉默了。
“哈啊!唔要射了、要——!快点、快唔快一点”
他这么一说,本来就不打算走的男人们,纷纷穿好内裤和外衣,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只等着四点的时候点外卖,看谁点的外卖更符合于一的口味。
底下两个男人听着他的呻吟,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撸动的速度,他们既像是在自慰,又像是在为床上那个青年服务,仿佛眼看着青年嫣红的双颊和扭动的身体,感到炽热的欲火从下身泛滥蔓延至整个身体,他们不自觉靠在柜子上,目光落在上方的床铺位置。
谁理你啊蠢货!
仇百烈也不懂自己这种争宠的念头是怎么来的,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