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下一次一定
韩云梦四肢并用攀附上来,被假阳捣弄成一个只知道吞咽的肉袋,温热湿软的下体一举包裹住阴茎,齐根吞下套弄之时,应方泽嗤的笑了一声,偏头轻吻韩云梦耳畔,道:“贱人。”
头枕在应方泽膝上,他赤身蜷缩躺着,身下压着魔尊长袍的衣摆。
再等等?
韩云梦不喜欢桂树,应方泽也未曾当真偏爱过桂花香气。
于是韩云梦知道,应方泽又亲他了。这里是他的敏感带,比起唇上他更乐意被吻到这里,每次耳畔一酥,就情不自禁挺腰相就,让应方泽肏弄得更深。
这个问题应方泽问过一次,韩云梦回答了。
他只后悔当初没有杀掉应方泽。
有些心事你知我知,如一人当年一拖再拖的犹豫不决,如一人如今恣意亵弄却又不经意间卡着一条底线的羞辱,也就不必说出口,不必多问了。
应方泽站着不动,任凭韩云梦依偎上来,拉扯他的衣衫动作。
明天
对方究竟喜爱什么,他们心知肚明,也知道对方明了。
“桂花开得很好,”应方泽忽然道,“你很喜欢这株桂树吧,以前你来找我的时候,身上常常沾着的,就是这股香气。”
“我未曾喜欢过桂树。”韩云梦轻声答道。
韩云梦不睁眼,应方泽也不去揭穿他,手指顺着膝上仙尊凌乱的长发,动作有些漫不经心,却又仿佛存了几分久违的亲昵。
没有比肌肤相亲更亲密无间的时刻,要万无一失的杀死一个人,这也是最佳时机。
浑浑噩噩了许久,韩云梦忽然清醒,不清爽的感觉仿佛才融化过重新凝结成形,腿间黏糊潮湿一片——竟是不知道何时被肏弄到失神昏睡过去。
热气喷吐在耳边,似一团羽绒贴着轻拂,又暖又软的微微酥痒。
应方泽顿了一顿,亦叹息般轻声应道:“我知道。”
头一次开花,韩云梦来看了一眼,衣上发间不免沾了几丝淡香,之后去见应方泽,那日这人搂着他格外温存了许久,夸他身上的香味香甜醉人。
可就算回到当初,狠下心来趁早动手把人除掉,就不会后悔了吗?
挣扎着爬起来,情欲高炙无法再顾及其它,韩云梦狼狈又迫不及待的抓住应方泽,攀着魔尊的手臂,整个人投入怀抱的刹那,由衷快慰的吐出一口绵长的热息。
?
下次,下一次绝对
该动手了,为什么不动手?
像才从无数恩客胯下起身的妓子,满身污浊的仙尊意犹未尽的解开他的腰带,迫不及待的紧贴上来寻求真正的极乐。
假阳抚慰许久,却并不能真正满足他的欲望。若是这些淫器死物就能慰藉这副天生淫荡的身躯,当年他也不必这般苦恼,以至于创造出应方泽。
他一醒来,应方泽立刻就发现了。
后悔吗?
曾经,除掉应方泽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疲倦的头脑有些混沌,花了一点时间,韩云梦才恍惚想起来。
下一次吧,再等等,反正这人就在这里,随时可以动手,不用急于一时
这般耳鬓厮磨的时候;他夹紧应方泽的腰,两人一起高潮射出的时候;尽情过后带着倦意相拥,彼此抚摸亲昵的时候
从那之后,他就习惯了用桂香熏衣,后来应方泽也似是闻惯了,没有再提起过。
金桂甜香随风萦绕,无处不在却又不可捉摸。
他会动手的,他没有舍不得,情爱都分离出去之后,他不可能还会对应方泽心软,还对他心存留恋。
他对花木并无偏好,这株桂树是一位仙友相赠,随手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