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这才终于回过神来,继而看向面前正提着毛笔在写着什么的书明深,以及桌上正铺着的那张显然已经写了不少东西在上面的纸,疑惑道:“你在写什么?”
书明深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在正坐在对面的椅子里,看着他愣愣出神的宫九眼前晃了晃道:“九兄,你没事吧,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只得苦笑。
见书明深不明所以地望向自己,宫九微微蹙了蹙眉,道:“在我看来只要还能够活下去便是最重要的。”
书明深闻言对着他点了点头,似乎也有些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宫九冷脸看着他道:“也未必没有办法……”
书明深闻言,一边思忖着该如何下笔,一边头也不抬地道:“遗书啊!”
“……”宫九的身体微微僵了僵,见对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对方的身边,朝着那张所谓的“遗书”上看了一眼。
“纵然想要对你图谋不轨的人是当朝天子,你也不应束
半晌,宫九偏头看向身旁面容平静,只是为了思考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写在遗书上面而冥思苦想的书明深道。
“你当真决定了……?”
宫九自从那日书明深决定下此事之后便一直甚少开口,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一般,即便书明深与他说话,也有些愣愣然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距离那些锦衣卫的船队抵达大概还有几日时间,书明深决定在这几天内跟眼前的这些朋友们好好欢聚一通,以做告别。
就不算是什么盛明君主了,而既然是个昏君,那还留着对方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