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的话，我会比较安心，也会更加笃定。
听到剑神的名字，曲霂祁再次沉默。
不管如何，五日就这样变成了三日，三日转瞬即逝。
三日，西门吹雪应当已经开始闭门，斋戒沐浴。
“确定了？”叶孤城淡淡问道。
她的眼底有难过，也有惋惜。
剑光凛冽，映着叶孤城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张脸。
可是曲霂祁不舍得，他喜欢看唐无影穿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蟒袍，看起来威武而霸气，那一刻，他会想起当年唐家堡的少主，同样的雄姿英发，同样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曲霂祁神色凝重：“我有点担心。”
而现在，唐无影是他一个人的锦衣卫。
舍不得和你在一起这样安然静好的时光又要过去，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样的感觉简直好得不得了。
他想起之前的那两夜，西门吹雪与他对坐院中，彼时的酒……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冷呢？
此时，唐无影和曲霂祁正在屋里静静坐着。
“是。”唐无影说完，便再次闭上了嘴。
唐
唐无影的呼吸微妙地一窒。
吴辉和唐一叶终于还是离开了，这间都使又一次恢复了以往的沉寂。
“时间已经被改到了一周后，江湖中人不会有人打扰这次决战。”弄月微微颔首。
这是他们的选择，是他们的命运。
叶孤城微微垂下眼帘，大抵是对剑，毕竟西门吹雪……是个无情人。
曲霂祁叹了口气：“有点舍不得。”
“也可以看得出来，玉教主对剑神十分重视。”唐无影道。
叶孤城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看着桌上的酒忽然没了兴致。
如果没有这场决战，也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玉教主呢？”曲霂祁岔开话题。
皇宫禁卫队那可是绝对意义上的降级。
唐无影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自然。”
陆小凤和花满楼则是不见了踪影，大抵是在为紫金之巅决战之事忙碌着，也或许只是在看看风景。
而更可能的如果是，如果没有这场决战，他们会对面不相识。
曲霂祁抬头看他，唐无影微微笑了笑：“怎么了？”
“那怎么行？”曲霂祁瞪眼睛。
唐无影看他：“怎么？”
那一夜，终究会刻入江湖人的奇谈，从此世世相传，再难相忘。
可是叶孤城全然未觉，他只是伸手轻轻擦拭着手中的一柄剑。
“剑神剑圣紫金之巅一战，你觉得谁会赢？”曲霂祁忽然问道。
唐无影是不会在意的，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
“换壶茶吧。”
而对于当事人而言，这一夜却是另一番光景。
“……无妨。”
中，他输了，从此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玉天宝？”曲霂祁蹙眉：“用玉天宝来做掩护，不得不说玉教主果然胆大心细。”
白云城主也好，唐一叶盟主也罢，他们还会继续向前，向着他再也没有的明天。
曲霂祁闭上嘴。
“到时候，你会陪我去吗？”曲霂祁伸手扯唐无影的袖子。
“这几天打算做点什么？”唐无影问。
曲霂祁便再次沉默：“我们阻止不了是吗？”
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过去，甚至史书上也许都不会记下这样的一笔。
笃定地选择我能够做的决定。
弄月进门的时候，叶孤城正负手站在窗前。
不是阻止不了，而是没有权利。
“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曲霂祁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棂，依旧皎洁如初。
弄月在身后追了出来：“城主？”
鬼使神差地，叶孤城推开了院门，门外空无一人。
南王闭了闭眼，神色很是苍凉。
“还有三日了啊……”叶孤城忽然叹了一句。
唐无影想了想：“应当是去看一个人。”
“你觉得我很在意？”唐无影笑问。
曲霂祁也微笑起来：“那就好。”
那是他杀人前最后的致敬，不知是对人还是对剑。
可惜，没有如果。
唐无影颔首：“的确。”
至于叶孤城，他则是信守了他的承诺。
“江湖盛传的日子已经改过了，今夜一战，旁观者恐怕寥寥。”唐无影看向曲霂祁。
“回京以后，我也会没事进宫去看你的。”唐无影劝慰道：“不行的话我以后可以当近卫官。”
“……不知道。”曲霂祁抿着唇沉默。
五天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顾惜朝和戚少商按图索骥，先行告辞去寻南王口中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