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挂了电话,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出门前得先把头发吹干了。没等他弄好,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李湛或者白缘山来催他,有些不高兴,谁知接起来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乖。”
“你的老师很负责任,我们不要让她难做。放学了我去接你好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白缘山的声音难得地柔和。
02
悉的环境后到底不一样,精神首先松懈了,人就惫懒了,仿佛真在外头浪荡了多久似的,只想回到床上好好歇一觉。
黎容沉默了片刻,说:“没有,我等一下就下去。”
“黎容?你快出来,你爸爸让我送你去学校。”李湛尽量平静地说,“学校老师给你爸爸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你正在关键时期,不能老是请假。”
然而楼下的铃一直在响,先是电话响,当时黎容在洗澡,后来门铃也响起来。黎容起先没打算管,门铃声一直不停,他才意识到屋里并没有别人去应铃,不得不下楼去。一瞧,竟然是李湛,他仿佛有些急切的样子,黎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先接通了通话,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洗澡,家里没有别人。”
对方听了他说“你好”,立刻问:“是黎容吗?”
黎容耐着性子回答:
黎容皱了皱眉,却未曾表示任何疑惑,只说:“我知道了,等一下。”白缘山从来不在意他在学校的考勤,三天两头帮他请假,先时是常常带他出去玩儿,后来则多半因为床事不合。他去给白缘山打电话问这事儿,白缘山很快接了电话,跟李湛说的差不多。若换做以往,黎容肯定二话不说就乖乖顺从了,但这会儿黎容心气也不顺,说:“可是我不想去,我想在家睡觉,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