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缘山面目温和,他难得有这样温和的时候,只简单地说:“嗯,运气还不错。”
这个时候外头静,也终究还是有可能被人撞到,白缘山只短暂地在黎容唇舌间卷肆了一番,随即说:“那么……看看就回去,好不好?”他说这话时鼻尖仍还贴着黎容的鼻尖,声音又低又轻,含着无限暧昧缠绵的意味,令黎容脊椎生麻,像一股电流在浑身乱窜的同时直击大脑中枢,几乎是强忍住才没抖出来。
“看看你。”
自教黎容写字画画,带他玩儿的时候,也手把手教他攥过缰绳、拿过枪,甚至可以随时将他高高地举起来,也可以圈起来变成最安稳的怀抱,这双手似乎无所不能,但从未有哪一刻叫黎容觉得有这样……这样难以形容地震动与惊惶。
黎容抬头紧盯着白缘山,他仍是那样一副样子,微微低头注视着他,仿佛任何
黎容听见白缘山的回答,忽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如果我没有下来呢?”
即使心理上再怎么抵触,他的身体也从未抗拒过男人的亲近,黎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人实在是种极端复杂的生物,谁也不会愿意放着脑子不用,反而去听身体反应的话。
“如果我没有下来呢?”黎容执意问。
而此时他的唇舌间还留着男人侵略过的触觉。
黎容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原本想来干什么?”黎容问。
他眼里的光芒太盛,白缘山没有立刻回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黎容浑身一颤,双手仍旧老老实实地垂在身体两侧,笔直地立在那里,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