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大概没有哪位父亲为了检查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过度饮酒,就把舌头伸进儿子嘴里的。
黎容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皮,他所有的感知几乎全部集中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敏感到快要爆炸的地步,而在男人以外的地方则全部弱化,耳朵边模糊地听到些什么,一声一声,锲而不舍地传来,却已经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遥远而空泛,根本无从判别其中的含义。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黎容还没来得及捕捉这一线的生机,就已经彻底地被人压倒在床上,如同一颗被采摘的樱桃,一旦从枝头脱离下来,等待他的就只有一种命运。
黎容垂死挣扎一般往后撤,说:“我就喝了一口……”
白缘山的额头抵上来的时候,黎容往旁边偏了头错过去,小声哽咽道:“……求求你。”白缘山这才发现他哭了,一边亲吻他的耳朵,一边问:“求我什么?”
唇舌之中。
黎容恍惚地想,这大概是男人最柔软的地方,且始终含着暖意,轻轻一触碰,就能融掉所有的力气。这一想法令他急促地呼吸着,好像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一样,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白缘山却不管这么多,勾着他的舌头一点点往回撤,耐心地,蛊惑地……最终当黎容碰到白缘山牙齿的那一瞬间,不明不白地,整个人都失控地颤抖了一下。
黎容悄悄攥紧了底下的被子,胸膛急剧地起伏了两下,才缓缓顺着气儿把话说出来:“不要每次都这样。”尾音几乎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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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电话已经彻底地安静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相闻,一喘一息都足以让彼此心颤魂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