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贪心了!”
“偷?啊哈……可你不也偷了吗?”
“那我又为什么不可以?都是一样的人……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说出这句话后,天师忽然找回了理智,他喘着粗气看向我,眼神里涌动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是我十分熟悉的偏执。迄今为止,我已经无数次地看到这种眼神了,抚养我的忠臣、护送我逃跑的旧人、为父复仇的容成寻、失去一切的华奇正,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皆曾有过这样的神态。
如果守门的只有这一人,我大可就这么冲出去,但
天师就用这样的神态,一字一句地说道:“偷走了整整七年,可你还是过得很好。”
“你可一直都是我憧憬的人啊,事到如今,好不容易像你一样了……”
毫无疑问,这里是客栈,而且是罔樨与我一直在住的房间。我急忙坐起来环视四周,门外有人的身影,看他一动不动杵在门前的样子,该是被派来看守我的,房间里没有人,所有的行李都被取走,除此之外,房内摆设并无太多变化,我屏住呼吸悄然起身,走到房门处听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太多脚步声,而且守门的人呼吸粗重,显然不是习武的行家里手。
天师缓缓直起身子,露出怪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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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忽然收回了手,从怀中抽出了什么东西,下一刻便扬手将这东西散出来,只消一瞬间,就让我失去意识。
我继续用语言刺激他:“它只是被你偷走的动,它永远都不该属于你。”
“我都把罔樨叫到这里了,该有的全都有,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平稳安顺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太贪心了……”
再次醒来时,我看到了熟悉的帐顶。